,那么多世界累积的能力使得木歆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可是成为快乐的人,原身怎样定义成功,怎样定义快乐,在没有明确的限定的情况下,木歆很难把握这个界限。 好在原身看上去还是一个被保护的比较单纯的姑娘,木歆觉得对方不会提一个达不到的要求来为难她。 “这点药拿回去,早中晚各半片,切记不能多吃,这些药片够两天的剂量了,等会儿我给娃扎一支针,应该就能把烧压下去了。” 这会儿来医院看病的人不多,木红军帮闺女挂上号后就直接进了诊室。 “孩子都烧39.8了,再烧下去就该烧糊涂了,以后孩子发烧马上就来医院,千万别耽搁,这脑子要是烧坏了,一辈子都完了。” 大夫看了木红军拿来的公社盖章,知道这是乡下跑来看病的,这年头很多乡下人没有来县城看病的习惯,或许说是畏惧看病的钱,导致很多毛病就这样被耽搁了,最后无药可医。 大夫也是热心人,对着这些乡亲总是忍不住多念叨几句,让他们长长心。 “大夫,打了针吃了药我闺女就没事了吧?” 木红军在心里呸呸呸,他闺女身体好着呢,来医院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下次。 “应该没事了,我给你配的药可是首都来的特效药,这药紧缺,也是你运气好,今天刚来了一批。” 大夫往木歆屁股上扎了一针,然后用酒精棉球帮她重重按了好一会儿,一脸骄傲地对着木红军说道。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木红军不知道特效药是啥东西,但首都来的一定是好东西,赶紧对大夫说了声谢谢,并且藏宝贝似的将那白色纸封包着的小药片揣到怀里,生怕给丢了。 一场病看下来,花了足足两块三毛钱,木老太给儿子的五块钱绰绰有余。 “你摸摸,孩子身上好像不怎么烫了。” 木红军怕媳妇累着,从进医院起就接过了她怀里的闺女,这会儿打了针,木红军再探着闺女的头,好像真的不那么烫了。 “城里的大夫就是不一样,早知道咱早该带闺女来的,凭白让孩子遭了罪。” 蒋胜男心疼地摸了摸闺女的小脸蛋,在察觉到热度确实降了下去后欣喜不已,只觉得这钱没白花。 “是咱耽搁了闺女。” 木红军觉得媳妇的话半点毛病都没有:“这不是还剩下两块七毛钱吗,咱去供销社给闺女买点糖块,吃完药好甜甜嘴。” 他例来就是个机灵的,很快就意识到了剩下那两块多的用处:“妈把钱把的紧,队上开工钱都是妈领的,难得从她手里扣点钱出来,就给留个一块,剩下的咱除了给闺女买糖,其他的都存起来。” 没分家的家庭还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不论是领粮食还是年末领钱,那都是大家长的事,可怜木红军也是当爸的人了,这会儿手里攥的钱还不超过十块,好不容易多了一次增加小家私房钱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中。” 蒋胜男咧了咧嘴,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再说了,他们这一房两个劳动力,还只有歆歆一个孩子,全家的钱放一块全家用,全家的粮全家吃,算起来他们这一房还吃亏了呢,昧点钱怎么了。 “走,给闺女买糖去。” 这会儿闺女的烧退了,蒋胜男也没那么焦急了,想到好不容易来趟城里呢,总得好好逛逛吧,她想给闺女攒钱舍不得买,可看看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再买一罐蛤蜊油。” 木红军搂紧了怀里的闺女提议道,这年头的娱乐活动少,虽然是个男人,可他也热衷于逛街这个有趣的活动。 至于地里的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地里,就多扣一天的工分,也算不得什么了。 “会不会太败家了。” 蒋胜男知道蛤蜊油是什么,队长家的媳妇就有一罐,据说大冬天擦了这油一个冬天手都不会开裂,村里的女人谁不想要,就是嫌那油贵,五毛钱呢,足够买半斤肉了。 “没事,闺女和你都能擦呢。” 木红军大气地说道,今天可是多了一块多的私房钱呢,用个五毛也不心疼,再说了,做男人的不就是疼媳妇,疼闺女吗,让自个儿女人用上蛤蜊油,那是他作为男人的骄傲。 “将来等分家了,咱们自个儿管钱,我不仅让你用蛤蜊油,还让你用那啥雪花膏,那玩意儿据说更香,更好。” 木红军不要钱似的吹着牛,惹来了妻子崇拜的星星眼,豪气万丈地昂首挺胸走在妻子身边,这一刻,作为男人的骄傲到达了顶峰,觉得自己真是男人极了。 吸收完原身记忆的木歆对于夫妻俩的利己行为没了疑惑,这可是自己的爹妈,想着记忆里这对夫妇一次次为女儿争取权益的行为,木歆对他俩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正好她也是自私的人,至于木家其他那些人,于她又何干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