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恢复了正常,问裴莺莺:“你收拾好了?” “这是什么?”裴莺莺走到季棠的面前,她拿鳞片在季棠的面前晃了晃,“你掉的吗?” 季棠从裴莺莺手里拿过鳞片,不过一秒,那鳞片就直接消失不见了。裴莺莺愣了一下,就听到季棠说,“对,我掉的。” “蛇也会掉鳞片吗?”裴莺莺认真想了下,“我感觉这片长得不太像你身上的,你身上的鳞片好像没有那么大吧,而且这片很粗糙。” “有些鳞片光滑一些,有些鳞片粗糙一些,也不奇怪啊。”季棠轻轻扭开脸,长睫下垂,掩住眼里复杂的情绪。 “哦,这样啊。”裴莺莺没怎么怀疑就相信了季棠的说法,“我耳钉还没戴好,我先去戴耳钉了。” 她离开了厨房之后,本已经消失的鳞片却重新出现在季棠的手中,他看着手心里的鳞片,眉目之间闪过一丝痛苦之意。他轻轻阖上双眼,将手心里的鳞片握紧了,等他的手再松开时,手心里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粉.末。 这一天,裴莺莺和季棠一起去了公园,只是天气太冷了,两个人在公园逛了半个小时就回到了车上。帝都的春节显得安静而平静,马路上的车都少了许多。裴莺莺扭头看了开车的季棠一眼,又转过了脸。 “你这次也要睡到开春吗?”裴莺莺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其实她的私心并不想季棠进入漫长的冬眠期,因为他们现在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尤其是两个人单独的时间,等他冬眠期结束,肯定就要有下一个男朋友出现了。她不想看着季棠跟别的男人约会,也不想去想办法去勾引别人的男人,但她不可以那么自私。 她虽然想跟季棠在一起,但更希望他可以解开诅咒,回到属于他的那片天地。 那时候的季棠再也不是女儿身了,他可以自在地活着了,说不定还能去当神仙,不用当妖怪了。然后他都忘记有她的这几年,微不足道又短暂的几年时间,而她大概会永远地记着吧。 季棠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了些,本就苍白的唇此时更白了,他动了下唇,却没有发出声音。裴莺莺发现他没有说话,不由看向了他,却发现季棠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她一下子慌了,身体忍不住往季棠那边倾去,“季棠,你怎么了?” 季棠拧了下眉,但很快又松开,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还笑了一下,“没什么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回去吧。”裴莺莺担忧地看着季棠。 “没事。”季棠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了,“我没事。” 裴莺莺看着季棠,越来越觉得对方有什么事情在隐瞒她了。她甚至觉得季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虚弱了,她从未见到他的脸色那么惨白过,像是失血过多,可他是妖啊,这个世上谁能伤他? 在裴莺莺的坚持下,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在外面吃饭了。一回家,裴莺莺就让季棠去睡觉,她想也许季棠进入冬眠期状态可能就不会那么差了。季棠却摇摇头,“我现在不想睡。” “为什么?”裴莺莺看着苍白脸色的季棠,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季棠的手,却意外发现季棠的手居然不是冰凉的,她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季棠却轻笑了一声,还说:“我的妖法高超吧?这样就不会冷到你了。” 裴莺莺又抓住了季棠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是冰凉的。 她眼神微动,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或者说,有一些细节曾经摆在她的面前,但她没有注意到。裴莺莺抬起头看着季棠,她唇瓣微动,声音很轻,“真的是妖术弄出来的?” “对啊,不然是什么。”季棠眼神坦荡荡,仿佛真的没有欺骗裴莺莺。 裴莺莺见状,只能把这份怀疑先压在心底。 接下来的几天,季棠迟迟不愿意进入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