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宋姝文来说,宋叔叔不是要传视频出去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都好几天过去了!你要不是再去把宋姝文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沈觅眨了眨眼,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席烈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想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多,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如何?” “嗷……”沈觅悻悻地闭了嘴,抚了抚被他弄乱的头发,却不期然抓下一大把。 看着缠绕在手指上的头发,她有些愣怔。随即又伸手在另外一边抓了抓。 席烈看到了她的举动,心中一抽,将她的手拽了过去,慢腾腾地将掉落的头发收拾好,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如一汪深邃的湖水。 “会好的。”他说。 “嘁,都怪你,说什么预计四十岁之后会秃,这下好了,没几天就得秃了。”沈觅说着,幽幽地斜了他一眼,调整了下情绪,故作轻松道。 席烈扯了扯嘴角,胸口堵得难受,说不出话。 “那个,明天带我去剪个头发吧,正好天气冷了,以后还可以戴帽子。”沈觅扯了扯他的衣袖,笑吟吟道。 看着她的笑脸,他的眼眶一热。 曾经遇事会哭唧唧几天吃不下饭的胆小鬼,如今已然变成了一个坚强有韧性的女人,面对人生的大悲不再落泪,反而是笑着去面对。这一点,深深地触动了他。 将她搂进怀里,他抚着她消瘦的后背,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凸起的骨头,一块一块地,烙印在他的心上。 见他好像有些不开心,沈觅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我又困了,想睡觉。晚饭时候叫我。”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好像之前安慰她的人,现在都比她要伤感多了,她一个病人,要倒回去安慰这些人,想想还觉得有些好笑。 特别是席烈,最近焦虑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经常起床跑到阳台上偷偷抽烟,她都看在眼里。 她要是不坚强,这个男人倒真有可能撑不下去。 躺回床上,她毫无睡意,拿着手机在刷帖子,这才发现自己几天没关注的求助帖下面有了很多新的留言,都是鼓励她加油什么的,她心中一暖,愣是翻完了几千条,还好心情地挨个回复了过去。 吃过晚饭,她想出去闲逛,被席烈严令禁止。 还说什么想见谁就请到家里来,外面风大天凉,着凉了就不好了。 想到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她再憋闷,都作罢了。 晚间,席烈接了个电话,又匆匆出了门。 “夫人,该喝药了。”王玥端着杯热水,柔声道。 “谢谢王姐。”沈觅笑了笑,吃了药,便在院子里踱步,发现陈鸣和杰森正杵在不远处的喷泉前面聊天。 本想偷听他们在聊什么,却无奈喷泉水声淹没了他们的说话声,什么都听不清楚,也只好乖乖地回了屋里,在卧室的阳台上看星星。 。 江边大桥下,晚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男人的头发。 “你可来了。” 席烈扯了扯衣领,“怎么约到这?” 说实话,虽然他是练家子,忍耐力也是一流,但晚风有些干燥,吹在脸上难受。 “我给你帮了忙,你总得听我唠唠嗑?”刘辰逸仰了仰头,不满地叹了口气。 “意思是我还得听喜欢我老婆的人在这里伤春悲秋?”席烈拧眉,望着黑漆漆的江面倒映着江边的灯火,觉得此情此景矫情得慌,两个大男人还真是不合适。 “我还不是帮我的夺妻仇人查了资料?”刘辰逸毫不留情地反呛。 席烈闻言眸光闪了闪,“查到了?” “恩。”刘辰逸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老神在在地瞥了他一眼。 “沈觅最近怎么样?我有点想她了。”刘辰逸甩了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