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将自己的被褥连头一并蒙上。 我:“……” 须臾,他把头伸出来,道了句“灯你来熄”,又再度把脑袋缩回被褥中。 我:“……” 于是乎,宋郎生与襄仪公主成亲三个月有余,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睡惯外头。 本公主那此起彼伏的心情何以总是难以言喻。 那日后除了夜里入寝时同床异枕,他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 自然,本公主也不再默默无止境的付出了。 哪怕是早朝同挤一辆马车,算好时辰回府时与他偶遇这么丢人的事我也做的面不改色。 用膳时我乐此不疲的说着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哪怕他一句不回一声不吭,哪怕他一出房门我眼泪便不争气的落下,第二日我照样能笑嘻嘻的说着各种新鲜话儿。 究竟撑了多久他才有所反应呢? 我也算不上来了。 只记得某天我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极冷的笑话,那笑话无聊到连笑点巨低的太子弟弟听了眉毛都不曾挑过,而就在我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冷汗涔涔,宋郎生忽然“噗嗤”一声,彼时他正咽下一口饭差些被噎住,忙端起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我瞠目结舌地道:“驸马你是在笑?” 宋郎生满面通红,半天方挤出一句:“与公主无关,只是这笑话好笑罢了。” 我:“……” 我内心呼啸,早该想到驸马笑点诡异,之前怎么就做了那么多无用功呢。 于是乎,搜集完全不好笑的冷门笑话成了本公主极为热衷的爱好,也成为茶余饭后时常令宋驸马笑逐颜开的好方法,更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至少后来我说话他会回应我一些诸如“嗯,哦,好,不,呵……”这样的单字了。 还有,我若强拉着他陪我躺在草坪上看星星看月亮,他也不会过于强烈的拒绝了。 有一回他忽然主动问我:“殿下不伤心么?” 我诧异看着他。 他的眼神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如此这般,殿下不难过,不伤心么?” 我摆正脑袋,鼻头有些酸:“难过,伤心。” 他偏过头来看我,我举了举拉着他的手,我笑了笑,感觉到眼角有什么湿润的往下滑,“但……至少抓住了你不是么。” 那一夜,宋郎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只是晚上睡的正酣,隐约感觉到有人替我盖好被褥,我以为是梦,闭着眼唯恐清醒。第二日醒来,我脚边颈旁的被子都往内里塞了塞,包的严严实实,防漏风受凉。 从昔日种种看,与宋郎生的缘分发展总有一种共同特性。 但凡有些好的开端,接踵而至的打击必会将那一丝美好击溃。 我寿辰的那日,我诱他上了船出了海又看了烟火。(→21章) 他和我说了许多话,话中仿佛透着些许感激些许情意。 我当时是欢乐极了。 回了府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亲手烹制了一桌好菜与他共享。 坐下后方想起煮好的美酒还未端出,让他先动筷,自己一蹦一跳的跑出门去。刚奔出两步,又委实好奇他尝到我精心准备的美食会是个什么表情,便蹑手蹑脚的回过头,就着门缝偷偷往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