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利用,被人当做棋子,无论在哪一个局里,秦苏都能安静的演绎好自己那颗棋子的作用。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邵桦有些绷不住面上的心虚,开口打破这诡异到让人惴惴不安的气氛,他道:“秦小姐,秦小姐,你会生气吗?” 秦苏回过神,出乎邵桦的意料,她竟是不怒发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对于这事,我身为一个大男人,我觉得做得很不光彩,我很介意秦小姐会不会因此恼怒我,对不起,我应该对你实话实说的。” 秦苏莞尔,“无论你们做不做这个决定,我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对方想要杀我灭口是理所应当,所以与其说你们的事是一个设定好的局,不如说我本就是这个局开始的引子。” 邵桦哑然,他知晓秦苏的冷静,可是冷静成她这般,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秦苏再道:“更何况邵先生因为我才会受伤,对此我应该感到抱歉才对。” “不,我的任务是毫发无损的保护好秦小姐,却没有想到还是害你受了伤,是我失职了。”邵桦低下头,眉梢眼波全然满满的自责不安。 秦苏拿起水杯呡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道:“邵先生不用责备自己,我只是额头破了一点,再者这是我自己撞伤的。” “上面交代给我的是毫发未损,毫发未伤的定义是在你能够全身而退,而我却失职的害你进了医院,我会回去认认真真的写两千字检讨。” 秦苏掩嘴一笑,“邵先生不用那么严肃,更不用写——” “这是作为我犯下了重大错误的深刻反省,我会交由我的上级批评,如若再有下一次,我自动请辞。”邵桦郑重道。 秦苏瞧着他一板一眼甚是认真的态度,也无法再劝诫什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副群起激昂的态度离开。 秦苏笑了笑,走至窗前,俯瞰着院中的鸟语花香,清晨的露水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的泛着光,她眺目远望,苍穹之上万里无云。 …… 庄严的国民政务大堂内,上百家国内外媒体安静的架着机器拍摄着整个会堂的每个角落,确保着在场所有领导音容样貌无一缺席。 莫誉毅是被莫家强硬着请到了会堂,他迷迷糊糊不知这种场合需要他出席什么,面无表情的坐在休息室内,听着周围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还在商量什么,又一次准备趁机离场。 “很抱歉,我来迟了。”顾老推开休息室的大门,霎时,身后跟来一群顾老曾经的下属以及同僚。 顾瑾易紧随在后,面容依旧是不苟言笑绷着一张面瘫脸,他进入的瞬间,偌大的休息室鸦雀无声。 莫誉毅越发觉得形势不对劲,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人推出去当候耍的即视感? 莫誉泽走上前,还没有开口说话,便见哪怕泰山崩于顶也能面不改色的顾大少失口而笑。 其实不能怪顾大少忍不住笑,毕竟这种严肃的场合中突然冒出一人比猴赛雷那张脸更为精彩的面容时,总有人会误认为他们的群体中是不是混进了异类,而这个异类还是堂堂莫大少。 莫誉泽表情甚是冷静,认真道:“现在就差薛家了。” 顾瑾易轻咳一声,道:“我刚刚看到了陈老,说实话现在舆论的方向都指着陈老不松口,他就算想继续争,只怕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本以为他会识趣的选择退出,没想到还真有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这一场闹剧终归会平静下去。”莫誉泽目光幽幽的斜睨了一眼人群最末位置的莫二少,神色忽明忽暗。 顾瑾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声道:“我总有一种今天我们都会被打的预感。” “我这张脸还不够惨?”莫誉泽瞥向面色红润光滑有度的顾瑾易,嘴角微微上扬,“等一下事情闹大了,你让他咬两口消消气也好。” “你们好歹是亲兄弟,他再下狠手也不会真的咬死你,而我毕竟是外人,他若心中有恨,还不一口就了结了我?”顾瑾易毋庸置疑的摇头拒绝,“这事还有待商榷,虽说莫二少有些鲁莽,但不至于众目睽睽下公然行凶吧?” 莫誉泽勾唇一笑,笑的耐人寻味。 顾瑾易越发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正准备追问什么,一人强势的插入两人的谈话氛围。 莫誉毅穿着外套,闲散的对着喋喋不休的二人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