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因着他的身体反应给她列了一张禁忌食单,连牛羊肉也要少食,未免苦了她,不禁轻叹一声,捏捏她的手:“往后成了亲,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吧,那食单我让小厨房撤了。” 撤了是何意,那些助阳的食材随便她吃? 阿朝立刻羞红了脸,要不是问过医女,她到现在还不知那张食单对她的身子有何影响,如今他这一说,仿佛一切都赤-裸-裸的毫无阻碍了。 他都这样了,还想着助阳……倒也不必。 她讷讷地应了声,用完半碗饭,还消灭一整碗的鸡丝汤羹,吃得肚皮撑撑,往榻上一坐,才看到瑞春和崖香端着剔红透雕漆盘进来,上面齐齐整整堆叠着厚厚的大红衣物。 这是……嫁衣? 阿朝下意识挺直背脊,欲哭无泪地收了收腰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早说她又岂会吃那么多! 谢昶沉炙的眸光从她纤纤不足一握的腰身扫过,不知撕开这层衣带,内里是何等诱人的光景。 一晃的工夫,阿朝只觉得肚里的鱼泡又鼓胀起来,睁大眼睛诧异地看向他。 她做了什么吗? 她连衣裳都未换下!怎么就…… 男人浓稠的欲-望写在眼睛里,连她直直看过来时,目光也无半点掩饰,好整以暇地回望过去,直白炙热的温度,一下子烫红她面颊。 底下人也不知他二人在想什么,崖香只以为自家姑娘害羞,笑道:“姑娘进来试一试吧。” 阿朝满脸羞赧,这才垂眸点点头。 嫁衣厚重繁复,并未因是他亲自来绣或是时间紧迫,就偷工减料草草收兵,反而针脚细密,不容半点马虎,衣襟、衣袖皆是铺锦列绣,裙摆上硕大铺开的丹凤朝阳纹穿金错彩、绮丽如霞,几乎将京绣的大气华美展现到极致,一针一线都是他的心意。 光是两个丫鬟帮她试穿,就已经费去少说两炷香功夫,连见惯华丽嫁衣的瑞春都忍不住抚摸着衣袖的蝠纹赞叹:“不知是哪家绣坊所制,竟如此精细又不失大气。” 阿朝抿抿唇,面上红晕不退,加之嫁衣金红两色鲜亮耀眼,愈发沉得她面色绯红如锦。 谢昶亲自绣的嫁衣,只有阿朝和几名心腹知晓,明目张胆的爱意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招致祸端,他就这么一个软肋,是他养在血肉里的珍珠,要小心翼翼地呵护。 腰封系好,崖香再替她整饬一番,阿朝才从屏风内缓缓走出来,裙摆宽大厚重,有些挪不动脚,阿朝慢腾腾地抬起头,看向坐在榻上的男人,“哥哥,好看吗?” 从她自屏风内出来的那一刻,谢昶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大红嫁衣如火如霞,衬得她本就晶莹细腻的雪肤愈发如剥壳的荔枝般白嫩,那一截细细的天鹅颈从大红绣金的衣襟延伸出来,两侧红玉髓的细长耳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雪白透粉的脖颈留下一圈纤细的暗影。 少女褪去从前的稚嫩,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惊人的瑰色。 谢昶自上而下地打量她许久,最后走到她面前,眉眼含笑:“秋冬之间着嫁衣正好,不冷不热,穿着可还合身?” 阿朝点点头,面上微微赧然:“你也不曾派人过来量体裁衣,怎知我的尺量?” 居然连月匈脯和腰身都恰恰合身。 谢昶眸光暗了暗,嗓音牵出几分沙哑:“你抱我的次数可不少,试香的那一晚……” 他还没说下去,阿朝小脸已经蹭地烧起来了,“……不许你说。” 谢昶笑了笑,就不逗她了,目光垂下,瞧见她月匈前隆起时轻微的局促,才想到这几个月来她是长得很快,对比她纤细的腰身和四肢,大致也能猜到她这一年来的肉都长到哪儿去了。 从前她抱过来时,只感觉玲珑有致恰到好处,后来吻到那枚小月牙时,才慢慢开始留意她的曼妙美好。 谢昶喉结滚了滚,嗓音很低很沉,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量,“去换下来吧,有几处我拿回去改改。” 阿朝注意到他眼风方才扫过那里,不禁浑身羞燥,嫁衣已经非常合身了,唯有这处有些紧绷,她本想着算了,在出嫁前再减减食也就大差不差了,可居然被他瞧了出来! 肚里的小鱼闷闷地鼓囊起来,她咬了咬牙,真是不想再理他。 转身去换衣裳,手腕却别人猛一把拽回去,扑到他坚实的胸口,男人温热的嘴唇覆上来,清冽的茶香夹杂一点即着的男人气息,从唇齿,到喉间,再到心口,一层层热气肆意颠荡,原本嫁衣就压得她喘不过气,再被他这一折腾,指尖都酥软得抬不起来。 “阿朝,你知道我想做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