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腻细白的颈边吻了吻,“让底下人来伺候你洗漱吧,我回去了。” 阿朝痒得厉害,薄纱下的锁骨微微耸起,轻轻点了个头。 他才要走,阿朝忍不住,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你自己说的,随便我玩。” 谢昶叹口气,从胸腔低低传来“嗯”的一声。 良久之后,听到她温软的嗓音:“哥哥,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谢昶拍了拍她的肩膀:“嗯。” 阿朝看向他左臂包扎的伤口,“你可知道是何人要杀你?我瞧着这伙人来势汹汹,当真是冲着要你命来的。” 谢昶让她不要担心,“我们走散这么多年都能平安无事,往后也都会无恙的,天塌下来,还有哥哥。” 难眠的一夜。 总觉得身体里装了另一个人,呼吸和心跳都不像是自己的,紧张,新奇,甚至夜里起身喝水时呛到咳嗽,都怕惊扰到他。 一早被肚里的鱼泡惊醒,阿朝呆怔了一息,猛然坐起身,锦帐内沉默了好半晌。 难不成,这就是成熟男子每日一早的…… 阿朝连耳根都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琼园的姑姑讲过这个,甚至还教过她们如何讨巧,如何撂拨……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居然就是!从哥哥身体里传来的反应! 与昨晚亲吻时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这症状,从她进琼园就开始了。 以往她从没想到过这层,总以为是要出小恭,晨起时人人都要出恭,只是她似乎格外难受些,后来她在晚间尽量忍住不喝水,发现也是无济于事,又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个体质。 昨日之事一出,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阿朝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就是凌乱。 哥哥让她适应。 好的。 她躺回去,闭上眼睛,准备好好适应一番,但…… 阿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欲哭无泪,琼园教了她很多取悦男人的法子,却从未教过她身体里住了个男人时该如何应对。 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察觉那症候似乎消下去了,阿朝摸了摸肚皮,才轻轻吐了口气,肚里的鱼泡竟像死而复生了般,又鼓胀起来。 阿朝吓得过电般腾开自己的手。 不是吧……反应这么大! 那日后岂不是肚子都不能乱揉了? 肚子…… 阿朝猛然想起中药的那一晚,她可不就是嚷着肚子痛,要哥哥给他揉…… 她到现在小腹的红痕还未全消,哥哥把她当什么人了! 阿朝拿薄毯盖住脸,一边痛苦地适应着身体的异样,一边试图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 崖香听到屋内的动静,端了铜盆和棉巾进门,“姑娘这么早就醒了?” 然后她就听到锦帐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姑娘怎么了,可是手臂还疼着?” 共感之事不能外传,昨日从外面回来,阿朝只说是撞伤,崖香走过来,卷起她的衣袖瞧了一眼,见无青肿才放心。 阿朝有苦难言,只能说道:“这几日先不去铺子上了,我在家休息几日,看看账本。” 哥哥受了伤,她若要外出,奔奔走走的难免牵扯到伤口,况且她也是真的需要时间来适应体内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少说得缓两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