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楹自幼知晓自己不过只是占了个公主名号,实则地位低微,所以处处谨慎,不曾招惹旁人。 在她认祖归宗的那场筵席之中,她终于得以摆脱公主身份。 却不想因这次醉酒,她和皇兄傅怀砚荒唐一夜。 明楹骤然睁眼,就看到傅怀砚慢条斯理地将衣物整好,垂眼对她道:“皇妹。” 后来太子选妃提上日程,傅怀砚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以祈福为名,亲手将明楹送至京外寺庙。 明楹自知他即将迎娶贵女,自己不过只是隐患。 所以她权衡之下,选择了私逃。 垣陵与盛京相隔甚远,明楹以守寡为名,在此生活了数月,才终于放下了心。 听闻新帝即位,大权在握,日后美人环绕,想来也早已忘了曾经那段荒唐往事。 却不想,此地远离上京,官僚一手遮天,县令看她无权无势寡居于此,意欲将她奉给刺史以谋前程。 明楹收拾细软的时候,列卫早已在门外守候。 而在县丞府中,她抬眼看到了坐在高位之上,正随意把玩着檀珠手持的人。 姿容昳丽,清贵无双。 不是什么芜州刺史—— 而是她曾经的皇兄,如今的新君傅怀砚。 明楹恍然后退,却被他挡住后路。 傅怀砚俯下身来,缓声问道:“皇妹还想逃到哪里去?嗯?” 他自年少起就为人称道,被赞为光风霁月,只唯独对这个所谓的皇妹,从来都算不得清白。 第62章 她一退三尺远,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谢昶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还有什么想不通,他一直不知这件事如何开口,如今被她试探出来,彼此心知肚明,倒也省得他费心解释。 阿朝不仅仅是心慌意乱,更多的是过去太多类似这样的感受几乎吞噬了她的大脑,让她一瞬间既迷茫,又羞燥,共感就共感,同生共死还不够吗!怎么连这个都…… 那岂不是……每次哥哥吻她的时候都…… 再回想起那次饮酒,上回的燃香,她肚里的鱼泡几乎撑涨到极端,那哥哥岂不是…… 谢昶一直沉默地凝视着她,不知为何,突然从她眼中看到了除羞燥之外的,一种类似同情的情绪。 同情他什么? 同情他有火没处泄吗? 再这么沉默下去,谢昶不知道她还能脑补到什么,他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阿朝,过去我除了是你的兄长,也是成年男子,有成年男子该有的反应,何况我二十余年未曾娶妻,自然比寻常男子需求旺盛一些,你不必如此意外。” 阿朝呆怔地看着他,只旺盛一些吗? 她也没听说亲一下立刻就能这样啊。 谢昶凝视着她,“你总归要成为我的妻子,往后适应就好。” 她喉咙哽了哽,小脸都烫得麻木了,讷讷地问道:“不会是因为共感,你觉得我们刚好合适,不用去祸害别人,才说喜欢我的吧?” 说完就从男人阴沉炙热的眼眸中窥探出一丝危险气息,吓得她肩膀一缩,就看到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鱼泡……鱼泡也热起来了。 身后就是墙面,退无可退,阿朝屏住呼吸看着他,在对方炽热的唇带着怒意强硬地压上来前,一句“我信哥哥”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