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来。 难道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休息了一会,她突然听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拿出手机,她看见屏幕上显示着来自一条祝沉吟的短信。 打开屏幕,她低头浏览完那条最新的消息,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晚她的心跳会这样快了。 身边不时传来伦敦年轻人勾肩搭背的笑闹声,而她却像一座凝固的雕塑,一动不动。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条消息上,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握着手机的手却不断地在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可腿却一下子发软,整个人猛地朝前扑去。 手和裸露在外的膝盖重重撞到冰冷的地上,摩擦出了红色的血痕,她却仿佛无知无觉,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祝静。” 恍惚中,她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 孟方言几乎是一个箭步到她面前,将她扶起来,他抓住她肩膀的手有些重,他上下打量着她,眉头紧蹙,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刚刚……从你出来后,有人和你说过话吗?”他问,音调却和往日的慵懒无谓截然不同。 “没有。” “有认识的人和你聊过天吗?” “没有。” “任何人?” “没有。” 他听完她的回答,心里像是有一块重重的石头落了地。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轻轻松开将她握得发疼的双手。 “你怎么了?”他低下头看她,他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她没有任何反应。 “祝静。”他重复地叫她,“祝静。” “孟方言,”她突然抬起头,双眼空洞地望着他,“你之前问我,如果我恨得要命的人死了,我会是什么心情,对不对?” 他略略停顿,微微颔首。 “我爸刚刚死了,脑梗。” 他看着她,眼神一闪,动了动唇。 “我多么恨他啊,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有多恨他,现在他死了,我应该很高兴啊,对不对?走,我们去喝一杯,快走!” 僵尸女的妆容在她脸上表情的映衬下而显得更加可怖,她大笑不止,摆手摇头,声音甚至穿透了整个寂静的公园。 “我从小一个人吃饭,出门的时候祝敬国永远只会牵着祝容融的手;我考试考第一名,祝敬国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安慰不及格的祝容融;后来我出国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只会看着我、我以为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男人,但是后来他和祝容融上床了,你知道祝敬国在知道这件事后说了什么吗?” “他说,祝静,你太坚强了,根本不会感到害怕和痛苦,你没有周易祺也能过得很好,但是祝容融不可以,她需要保护,需要更多的爱,她比你更需要周易祺。” “那么现在,这位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一丝父爱、尽过一丝父亲责任的男人死了,他对我这么不好,我应该很高兴啊,对不对?” 他从来没有听她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推开,他想要让她停止放肆的大笑,她却愈加变本加厉。 “mars,舞会很快就要结束了。” 耳机里,moon一字一句地对他说,“还有十分钟。” 他离撒旦协议只有一步之遥。 “ghost可能是故意跟在她身后出来,意在调虎离山,借用她把你引出屋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