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坐这么挺,真的不累么?”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陆佳意说。 江潮说:“……我知道坐要有坐相,该这么坐,我是问你累不累?” 陆佳意就点点头。 其实是累的,以前还好,现在他身体瘦弱,真的会累。不过读书本来就是苦差事啊,不然也不会有“十年寒窗苦读书”的说法了。 “那你还这么坐?你不会放松放松么?”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啊。”陆佳意说。 江潮扶额。 罗坤笑着说:“人家乐意怎么坐怎么坐,你管这么宽!” “我看着都累。”江潮说。 陆佳意腰杆挺的直,一挺就是一整天,同桌戚杨和他反过来,不是趴着睡觉,就是歪着看小说,松散慵懒,好像精气神都用在打篮球和打架上了。 其实非常不同又奇异和谐的两个人。 周三晴了一天,周四再来学校的时候,陆佳意就把戚杨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纸袋子里交给了戚杨。 戚杨说:“谢了。”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陆佳意说,“你头没事么?” 他老早就想问了:“出汗的时候会不会疼?”他打球是常出汗的。 戚杨说:“没事。” 两人对话就此结束。 天气虽然晴了,但气温降下去以后就没再升上来,班里大家都开始穿外套了,学校的开水房,竟然也涨价了。 “以前水杯的话还用不了五分钱,暖水壶一壶才两毛多,现在一杯都一毛多了,一壶都要五毛了。” “是因为现在物价涨了么?” “那也该通知一声吧,什么都不说突然就涨价了,还涨这么多,抢钱呢。” “听说咱们学校的热水房也一块承包给食堂了,都是私人的,说不定食堂也会跟着涨呢。” 同学们都怨声载道的,班里虽然有饮水机,但去开水房接水的人还是很多的,尤其到了冬天,洗头洗脸的时候是离不开开水房的,大家都成壶成壶地接。 食堂一个馒头两毛钱,一份粥两毛,咸粥五毛,素菜一块荤菜两块,普通学生一顿饭也就三四块钱,陆佳意一周往饭卡里充一百块,在同学里已经算是富裕的了,因为他走读生,只吃饭用。 和这些相比,开水房是贵了。中学生是最没钱的群体了,涨个几毛大家心理落差都特别大。 最不开心的当属罗坤这些家庭条件一般的体育生。一中没有澡堂,体育馆有浴室,但没热水,他们天热都是冲冷水澡,冷了就去开水房接热水洗。体育生早晚两场训练,都要洗,日积月累下来,花费就不算少。 可是跟着戚杨这种不差钱的去外头澡堂洗,洗一次要两块,他更舍不得。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罗坤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一壶热水五毛钱,富川的中学里最贵的了吧?说不定过些时间,食堂也会跟着涨,他们都是一个老板。” 其实江潮他们也不满意,跟着附和。只有戚杨在旁边一语不发脱衣服,江潮朝他看了一眼,又看见了他垂着的驴玩意,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江潮就撇撇嘴,赶紧将自己的篮球服穿上了。 戚杨将袋子里的篮球服拿出来换上,穿上以后,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薄荷味,淡淡的。 应该是用了这个味道的洗衣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