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晴刚才就走出来了,闻言说道:“那怎么办?” 计妈妈唉声叹气:“谁知道?在家里气得床也不起了,又晕又吐生闷气。”电话铃声嘟嘟地响起,计妈妈接起来应了几句,生气道:“他要耍脾气就让他耍!” 那边似乎也有点生气,声音大了些,过了一会儿计妈妈忍着气说:“知道了,实在不行我回去一趟看看他。” 楼罄皱了皱眉,缓缓地对计寒说:“刚下了雪,路上不太好走,那么远的路程非得你开车,我怕不安全。” 计晴咬着苹果:“姥爷又晕又吐,不应该送医院吗?” 计妈妈放下电话:“他就是不肯去!你舅舅劝他,他说要去也可以,非要看专家门诊,说至少得是钱医生那种水平的……大过年的的人家又不上班!” 事到如今,一家人只能准备行装出门,计寒对楼罄说:“我知道你今晚约了人谈事情,回家休息去吧,我回来以后再找你。” 楼罄说:“我让温阳给你开车。” “他不用过年吗?就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我以前开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肯定没事。” 楼罄的面色有点冷:“你姥爷真是……” “嗯,怪叫人生气的。” 几个人一起上了车,计寒先把楼罄放回他自己家,带了计妈妈和计晴一路回老家。他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上小心翼翼,速度也不敢开得太快。楼罄给他发了几个短信,计寒趁半路上撒尿的时候给他回了:“你猜我刚才做了什么?” 短信发过来:“你摸了小弟弟。” 公厕是计寒最恐惧的地方,非迫不得已而不为,他每次都要带着自己的水壶浇着清洗干净,又用干净手绢擦了才出来,还是会有些不适。 刚才足足摸了那地方两三分钟,楼罄这么一说顿时变了味,他脸一黑用短信回道:“没有。” 楼罄:“我觉得你之所以能想起来,记得要回我的短信,是因为刚刚摸了小弟弟。” 计寒:“放屁!” 楼罄:“路上小心点。” 计寒:“嗯。你晚上的饭局如何?” 楼罄:“是只老狐狸,一直没表示是不是要从楼少卿那边靠过来,坐在墙头上看风吹,还在吊我的胃口。” 计寒:“那你也小心点。” 按照楼罄的想法,墙头草都要斩草除根。楼罄外表温文尔雅,从不发怒,但在大事上比他要狠。计寒心想,只要楼罄对他和他的家人好好的,他就能继续跟他在一起。如果哪一天两人的感情变质了,计寒也绝不会有一丝留恋,扭头就走。 终于在下午1点半安全地抵达,计寒不敢随意登门,独自一个人在车里等着,又给楼罄发了一个短信:“我到了。” 楼罄没有立刻回答,计寒把电话扣了,暗地里心想着,今晚该去什么地方睡觉呢? 酒店?想起那种地方来就…… 楼罄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我刚才打电话给一个朋友,他跟你们那边医院的李院长是同学。李院长已经帮你姥爷安排好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大概一会儿就要给你妈打电话。” 计寒张口结舌。 正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计妈妈和舅舅架着一个脸色泛青的老人从楼上下来,老人头发凌乱,怒气勃发,不是他姥爷又是谁? 计妈妈要扶着老人上计寒的车,老人怒气冲冲把头冷冷一撇,舅舅摇着头,歉意地向计寒打了个招呼,随即拉着他上了一辆深青色的小轿车。 计寒真的待不下去了,恨不得开车掉头就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