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骜听出梁萦这话里头的急切,面上还是淡淡的笑,“阿兄这几日一直在家卧床休养,比起当初,已经好了许多了。” “是怎么样的病?”梁萦听了这话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前段时间长安狂风大作,一夜之间冷了许多,兄长骑马之时未来得及添衣,就有些发热。”邓骜说起这件事恨不得把自己兄长从病榻上抓起来好好的摇上三四回,明明家人已经将衣物都给准备好了,但是兄长说啥穿得多了在马上不好行动,穿那么几件,结果没多久就开始头疼脑热了。 “风寒罢了,已经好了许多。侯女不必介怀。”邓骜将心里的崩溃强压下来,答道。 “……”梁萦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会邓骜心里是真的怎么想的?她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邓不疑房内,梁萦就问到一股药味,药味不浓,可见病情真的和邓骜所说的那样,并不严重。 再往里头走就是寝室,这会没有多少外姓男女相见要避讳的想法,所以梁萦一直走了进去。 邓不疑面上潮红,他躺在床上,身上的热已经退下去稍许,但到底还是不好受。身上的锦被是盖的严严实实。就剩下个脑袋出来。 “阿兄,侯女来了。”邓骜站在离寝台有一尺远的地方,轻声道。 邓不疑这才睁开眼睛,“有劳了。” 邓骜不是不知道情趣的小孩子,知道眼下这会不好继续留着,连忙告辞出来,邓骜看着外头的天,这长安的的确确有些冷了,而且天也是阴沉沉的,风吹到脸上刀刮似的疼。可能没过多久就要下雪了。 邓骜往自己住所走去,心下盘算兄长好久娶妻。兄弟长幼有别,只有等兄长娶妻之后,才轮的到他。 邓骜走了之后,邓不疑让室内的家人侍女退下。 一阵窸窣声之后,寝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没有了旁边的人看着,梁萦也自在了许多,她走过去坐在寝台上,将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然后探入锦被中握了握他的掌心。 感觉到他体温没有比自己高出太多之后,梁萦才放下心来,“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还不准我病一场么?”邓不疑感觉到她手掌上的凉意,反手牢牢将她手抓住,半点都不肯她缩回去,而且开口带着点儿撒娇和委屈。活似一只喵喵叫着要人安抚的小奶猫。 他眼睛睁开了,乌黑的眼里是泠泠水意,看得人心里一颤,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一下,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梁萦才没有被他这幅表现给骗了。她尝试了几次转动手腕,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都未曾如愿,抽不出来,梁萦干脆不浪费后来干脆就欺近了他。 “说罢,是不是你又胡闹了?”梁萦压低声音问。 邓不疑不答话,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被子里捉住梁萦的手不满足就这么点接触缓缓向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甚么。”邓不疑嘟囔道。“这几日我身上热得很,难受死了。” 他嘟嘟囔囔的模样看得梁萦就笑了,“知道生病难受,下回看你还敢胡闹不。”梁萦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她看到那边炉子上炖的药,“那会还有你的药呢,到时辰了没?”梁萦曾经见过刘偃侍疾,知道药汤熬煮出来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嗯……不知道……”邓不疑一听到梁萦问起药的事来,立刻扭动了两下,他手上一使力气,梁萦整个人就扑倒在寝台上。 邓不疑心满意足的将人拖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头,梁萦吓了一大跳,邓不疑耍赖似的一条腿横在她身上,压实了不准走。 “你还要不要命了!”梁萦低声喝道,她反正无所谓什么名声不名声,这会评价女人也不是靠着女人贞洁无比来评价的,更何况她早就把邓不疑给玩了一通,“你还病着呢,要是又着凉了,你要怎么办?” 邓不疑将头埋入到她脖颈中去,“室内有炭火。” “……”梁萦真的是要被他给气死了。要色不要命简直是。 她还记挂着那边炉火上的药汤,伸手推了推他,“好啦,我去把药汤拿过来。” “苦,不想喝。”邓不疑干脆抱紧她开始撒娇了。 梁萦不知道拿身上的人怎么办,说他是奶猫,其实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吃肉的猛虎,难道要伸手摸一摸,挠挠他下巴? “蜜水总有吧?”梁萦好脾气的问。 “疾医说蜂蜜粘稠,不利于肠胃,不准我用。”说起这个,邓不疑语气里满满的不快。 “那么喝完立刻漱口?”梁萦继续给他出主意。 这下邓不疑一下就起来,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牢牢的将她定在身下。梁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 “你还病着呢!”梁萦差点尖叫了。她是不在乎这种事啦,但是邓不疑这会还在发低烧,能不能老实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