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都要皱起来,心情越发的悲伤,看来只能叫人给他再找了。 邓不疑抱着弟弟送来的东西回到房内就看了许久,夜里睡着了梦里都不安生,香香艳艳的,只是那草丛里头的人换成了他和梁萦两个,梁萦似乎也要长高长大了不少。 清晨一起来,他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身下濡湿冰凉,让他觉得好一阵不适。他躺在寝台上眨眨眼,想起太子以前和他说的那些话。知道是自己真的长成人了。只不过他是没有太子那么好的耐力,一成人便安排宫人教导人事。 他摸索着起来,自己到屏风后面去了。 ** 梁萦也是一晚上没有睡好,按道理来说不过就是个少年罢了,那一吻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恶意作弄,她竟然也有几分的傻傻分不清, 该笑一笑就过去的事,偏偏搅的她一宿都没睡好。 昌阳长公主见到女儿的时候,便看见女儿眼底下两片青黑就吓了一大跳。 “阿萦,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梁萦到身边坐下。梁萦依言,坐到昌阳长公主身边,她埋入到母亲怀里,手还抓着母亲的袖子。 “怎么了?”昌阳看见女儿有心事,屏退左右,抱住怀里的宝贝女儿轻声道,“难不成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到欺负,倒也没有人敢。”梁萦说到这里顿了顿,“还真有两个。” “何人?”昌阳听到竟然真有人敢,立刻就竖起了柳眉,心里将可能的人都过了一遍,甚至连宫中的太子妃都想了一回。 “说起来也没那么严重。”梁萦嘟嘟囔囔的,她想起江都王主那张脸,心里又开始酸起来,那一层层的酸意从心底往上翻涌,恨不得将她没顶。原本也没甚么,邓不疑出身那么好,而且长得又好看,惹来桃花很正常,她也没少听到贵女在她面前说建成侯年少俊俏。 可是她就是看不惯江都王主刘殊。 “不过是上回在椒房殿看到了江都王主,她打量的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而且直接向过打听建成侯的事。”梁萦说着在母亲的怀里窝了一下。 昌阳长公主反手抱住她,她听到又是江都王主,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怎么又是她!” “嗯,怎么了?”梁萦听出昌阳话语中的厌恶,抬起头来,她记得这位王主挺会做人,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而且出手还大方,上回她到长公主府,可送了不少的好东西。 “还不是你阿兄的事。”昌阳想起儿子的事就头疼,但是和天下的母亲一样,不会觉得儿子不好,而是怪那个女子,“祸女子!”这一句已经是骂的事刘殊了。 “……”梁萦知道梁黯为了江都王主的事和昌阳吵了一回,甚至还被昌阳叫人拖出去打了一顿板子。 大汉以孝治天下,做父母莫说打孩子,就算将孩子给打死了也没有甚么,子女若是不孝,一旦传了出去,仕途可以说就玩完了。 昌阳关起门来打儿子,打完了对外说世子生病不能外出,将消息按的死死的。 “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成了。”昌阳在高位多年,天子是她的亲阿兄,只要不和谋逆之事扯上关系,不管她做何事,天子都是站在她这边,何况让个小辈吃点苦头,知道点厉害? “母亲?”梁萦心下有些复杂,她看不惯江都王主那副模样,但是真的说白了,现在江都王主还甚么都没做出来。这出手总有那么一点无名之师的味道。 “安心,只不过让她知道,这长安不是她君父的江都国,未央宫和长乐宫也不是江都王宫!”昌阳对长安的事向来是尽可能的知道。这位江都王主和之前几个进长安的王主比较起来可不是个安分人。 进长安才几个月,就和几个贵族少年勾搭上了,还不止一个,这排起来,恐怕还不知道要不要拿一串算筹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