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族老们得知阴平侯尚了天子同母妹,高兴的恨不得抱在一团哭。有昌阳主在,梁家上下至少可保两代富贵平安,甚至一门出两侯也不是不可能。 昌阳主的下降对梁家族老和阴平侯梁武本人来说是好消息,但对樊氏来说简直是惊天霹雳,她拿捏那些庶子和庶子新妇也就罢了,反正那些新妇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新妇的娘家人也不敢说甚么,但是帝女面前,她就要小心了。 更别说在天潢贵胄面前逞威风,若是别家的太夫人恐怕是恨不得再也不去招惹这个尊贵的新妇,可是樊氏死活不甘心,时不时就要去招惹一下。 这次她不敢去昌阳主面前,干脆就要自己的儿子去打头阵。 “向长乐宫进书?”梁武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一双眼睛差点就瞪出了眼眶,长乐宫里头的皇太后可是昌阳长公主的亲母,这天下的母亲哪个不是偏心自己的子女,阴平侯想知道自己的阿母是不是得了风寒症发热了。 “如今家中就要祭祀先祖了。”樊氏拿出为家族着想的架势来,“但是世子还在长主府上,这像话么?子不随父而随母,说出去让天下人笑话。”樊氏说到这里气的胸口又疼了,阿黯是她嫡亲的孙子,那些庶孽生的,她统统都看不上眼,但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还被长公主留在府上,别说她这个大母,就是梁武这个亲父也不一定能够时常见着。 想起这个樊氏就痛心疾首,“连邓家那个改嫁了的寡妇都能回家探望亲子,老妇为何不能看看亲孙?!” “……”梁武见着母亲真的发怒,惶恐的俯首,“阿母息怒!” 梁武嘴里发苦,他现在是左右为难,母亲之命不能不从,但是长公主那里他是完全不敢招惹。 昌阳长公主对这个昌阳大丈夫就没怎么在意过,以往就算是夜里召梁武过去了,那也是梁武一心一意侍奉她。至于在长公主面前说甚么作为夫君的威风,再给梁武八个胆子,梁武也不敢。 “想要老妇息怒,就将阿黯带回来。”樊氏道。 “……阿母,长主……已经带着阿黯和阿萦前往长乐宫了。”梁武见着母亲是真的打定注意,只能将自己从公主家丞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樊氏。 虽然眼下昌阳长公主还没到宫里去,但这是迟早的事。梁武不觉得自己这是在欺骗母亲。 果然樊氏听了儿子的话,原本鼓起来的其实一下就没了,她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哭起来,“老妇怎么这么命苦!” 吓得梁武膝行过去,劝说母亲,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到长主面前去讨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双十一…… ☆、第 5 章 阴平侯太夫人还没在儿子里嚎啕多久,昌阳长公主却是不耐烦和她打交道了。这个婆母是个甚么德行,她心里也知道,年轻时候受了委屈,好不容易靠着儿子熬出来,就拿着家中新妇来出气。只可惜在帝女面前不敢造次,只敢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昌阳长公主不是甚么好好侍奉婆母的傻女子,大汉以孝治天下没错,但那些列侯也没有几个赶在帝女妻子面前逞威风的,上回一个列侯酒后和个婢女靠在一起,对公主妻子口出狂言,后来此时被公主告到天子面前,哪怕和天子是异母妹妹,天子也将那个列侯夺爵发还原籍。 至于那位和离了的公主,没了个累赘,在自己的公主府上过的自由自在。 这样一来,几乎没有列侯敢对帝女们如何,列侯如此,那些依靠着列侯的侯太夫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列侯们或许要靠着公主来保全两代富贵,可是公主们却对列侯们没有多大的需求。 昌阳长公主靠在漆几上饷婧洌鞘夷诘幕鹇词窃谏兆派虾玫乃赡荆赡颈换鹨簧眨上憔痛勇与畴刀觥 梁武坐在昌阳长公主的下首位置,看着这位长主双眼微阖享受松香,他看着就不免有些走神,昌阳长公主容貌酷似皇太后年轻的时候,肤白貌美,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位尊贵的妻子了。 许久不见,这位长公主的靓丽姿容比往昔更甚。 “君侯,君侯!”旁边女官的再三提高声量催促,梁武才回过神来。 “何事?”梁武回过身来,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那个提醒自己的女官。 女官耐着性子将方才昌阳的话又重复了一边,“长主问,君侯此次求见所为何事?” 昌阳长公主看着梁武刚才的那个傻样子,轻笑了一声,伸手将一旁的白玉杯拿来,玉杯通体剔透,上面有祥云等祥纹。她手轻轻一晃,杯中甜香就溢出。 “臣此次求见长主,乃是为了旦日里祭祖一事。”梁武这才想起自己来公主府上的目的,连忙正襟危坐。 梁武此次也是被太夫人缠的没办法了,两个孩子自打落地开始便跟着妻子在长公主府居住,阴平侯府上是一日都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