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的审视他,武慕秋微微疑惑,“按你这意思,你觉得一个男人娶很多女人就是不正常的喽?你不会至今为止还没妾室吧。”她一直以为凭他的身份和地位,肯定比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富家子弟还要过分的。 “我母亲说过,滥交会染病的,治不好的那种,还会死的很难看。”元昶琋漆黑的眸子倒映着这里昏暗的光线,其实他这句话已经算是说的比较客气了,他母亲说的更吓人,简直是会让人做噩梦的那种。而且还拿风流了一辈子的萧四禾打比方,上半辈子肆意风流,下半辈子娶妻无子这可能就是报应。 武慕秋笑起来,之后连连点头,“这倒是真的,你母亲没说错。戏文里就有啊,逛窑子染病,后来全身溃烂,臭气熏天,死的很惨。” 瞧她赞同的样子,元昶琋不言语,由此看来,她现在和他母亲也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水凉了,武慕秋拿出双脚,然后起身处理凉了的洗脚水。 处理完自己的,又瞧见元昶琋的还在那儿,他一副大爷的样子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虽是无语,但最后还是帮他做了。 处理完两盆洗脚水,她才返回床边,绕到另一侧坐上去,又扭头看向躺的十分自如的那人,几分别扭。 元昶琋则很是恣意,躺在那里如同在自己家一样。 武慕秋看了看他,随后便也躺下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小臂长短的距离。 将水袋分发了一下,然后又分了两床被子,这被子看起来很新,显然不是长久放在这里的。 元昶琋也查看了一下,这被子是干净的,由此便放心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袋再放入被子里,热气很快就传到了身上,虽说这是冰屋,但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苦。 “看你那时在山匪的牢房里睡着之后如同死人,想来今晚我能睡个好觉。”根据那时她的表现来看,她睡相应该还是可以的。 武慕秋的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处,听他说完,她没吱声,只是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 没听到回答,元昶琋也不再问了,这里安静下来,听到的便是外面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夜晚的风真的很大,感觉好像这冰屋都会随时被吹翻一样。 闭上眼睛,武慕秋这才觉得自己有多疲乏,尤其是双手和双腿,好像被灌进了铁水一样的沉重。 睡觉,果然不过片刻,她就迷糊了。将被子里的水袋又往自己怀里扒拉扒拉,暖意袭来,她之后就彻底的晕乎过去了。 外面的风的确是刮了一夜,那种鬼哭狼嚎让从没听过的人很不适应。元昶琋亦然,每次即将要睡着时,都会被外面的风声吵醒。 而且,每次睁开眼睛时,都能发现睡在旁边的那个人姿势奇异。不是双臂全部举到头顶呈投降状,就是一条腿从被子里伸出来,直愣愣的伸到他这边来,看起来好像在练功似得。 他这倒是不懂了,明明那时她在大牢里睡觉像死了一样,能够一天一动不动。这会儿,却十分奇异,不知是否是因为心情放松之故。 随着黑夜即将过去,外面的风声也没那么大了,元昶琋终于安睡了过去。 而这个地方,也渐渐地转亮了,阳光透过冰墙透进来,有的地方被折射成五颜六色,这冰屋好像也变成了五彩的。 这个地方如此奇妙,相信在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房子了。 随着阳光在游走,冰屋里的光线也开始有变化,那些彩虹一样的光线也在游动,犹如在跳舞一般。 透过透明的冰墙,能瞧得见冰墙外头的风景,虽然被折射的有些扭曲,但龙岭的雪峰的确如同猛兽的牙齿一般,锋利且嶙峋。 厨房那一侧的光线并不明显,圆顶上也一样,反而是厨房对面那一侧冰墙最为亮眼,而且冰墙上还能看到缝隙,似乎是能打开的。 用被子蒙着头的武慕秋逐渐转醒,是因为被窝里的水袋变凉了,没有那么热,导致她做梦自己都觉得在吹风似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