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寨子里的人对他还是很服气的。拼着性命抢来的东西,能够都上交上去,之后再进行平均分配,这里的规矩还是很严格的。 而那肥羊,则被送到了肥羊专属之地,在山中挖出来的一间间牢房,一扇扇生锈的铁栅门也不知是从哪儿抢来的,如今倒是结结实实的安插进旁边的石头缝里,以保证铁门不会被轻易的撼动。 新来的肥羊被扔到中间的一个没有人的牢房里,这间牢房与左侧的牢房之间还隔着一扇铁栅门,铁条与铁条之间的缝隙不过一掌宽,异常的结实,所以这些悍匪也根本不怕同时被关在这儿的肥羊之间会互相沟通。 他们将用两个麻袋才套起来的肥羊扔进了牢房里,然后嘁哧咔嚓的锁上了铁栅门,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边走边说笑,直叹今日运气好,不费吹灰之力就逮着了一只大肥羊。 待得他们走远,这边也安静了下来,破败的牢房里,地面上铺着一些草。因为前几天下雨,那些草眼下仍旧潮湿着,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味儿,这里活像个猪圈。 就在左侧的那个牢房里,有一个人躺在那些干草上,一身灰色的袍子此时已经不成样子了,身形较为纤细,躺在那儿脑袋歪着,却是看不见脸。 而那个被扔进隔壁的肥羊,则在许久之后一点一点的挪动,终于,套在下半身的麻袋被蹭了下去。 白色的华袍,同色的锦靴,显而易见,这一身不会太便宜。而这山寨里的人虽说是悍匪,但看好东西却是一看一个准儿,能穿这么一身的人,不会是穷人家。 挪挪蹭蹭,他终于将套在上半身的麻袋也蹭了下去,他双手是被反绑的,能这般将麻袋弄掉,显然已经很了不起了。 华袍白的纤尘不染,不过在这潮湿的草堆里蹭了半晌,接触过地面的部分已经变成灰色的了。 躺在地上歇了一会儿,他蓦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因为双手压在了腰后,这一番动作让他也吃了痛。 整齐束起的长发沾了些草屑,但并不阻碍他的俊美温和。眉目如画,却又隐藏锋利。漆黑的眼睛像是用水墨染过一样,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比这双眼睛更漂亮的宝石了。、 薄唇紧抿,因为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不妙。环视了一圈,他也瞧见了隔壁牢房里躺着的那个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晕过去的人,应当与他一样,是俘虏。 微微施力,他挣着被捆缚在背后的双手,一下一下,但捆绑他的绳子很结实,他挣扎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 就在他还和身后的绳子作斗争的时候,隔壁那牢房里躺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支起一条腿,好像是在懒洋洋的伸展自己似得,之后又晃动另一条腿,优哉游哉。 晃荡够了,才有了下一个动作,撑着地上的干草,然后坐了起来。 坐起来时,正好面对着这边,算是新晋邻居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各自打量对方。 武慕秋盯着隔壁算是同命相连的邻居,倒是没想到居然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么多年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雪山里生活,每次出来几乎都遇不上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儿。人就更别说了,长得水灵的少之又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盯着他,他也在盯着她,在武慕秋眼里这邻居是个俊美的男人。但在元昶琋的眼里,这就是个乞丐,脏的不得了,脸上黑漆漆,头发乱糟糟。唯独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形状还挺好看,叽里咕噜不客气的在盯着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让人很是不爽。 “你是谁家的?他们能把你弄到这儿来,想必你家是有钱,不然当时就把你给砍了。”武慕秋忽然说话,她的嗓音很清越,若说是男声有些过于纤细,但若说是女声,却又有些太过清亮了。 元昶琋不语,收回视线,继续和捆绑自己双手的绳子做斗争。 她说话,他不理,武慕秋微微歪头看着他,这般看来,他是没将她当成同命相连之人啊。 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家立场一样的话,就会抱团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