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水,虽是很凉,但于元极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秦栀拿着他的衣服,将脏了的外袍放进水里洗了洗,她是许久没做过这种事儿了,眼下连洗衣服都不会了似得。 她洗干净了那件外袍,元极也差不多将自己清理干净了,他是真的不怕冷,整个人进了水潭深处去。 这野泳,也有野泳的乐趣,从元极那超乎寻常欢脱的样子就瞧得出来。 站在水潭边看着他,秦栀眉眼间始终带着笑意,这般看着他,心中真是无比的宁静。 如果说真的在这里出不去了,倒是也不觉得怎样,他就在自己身边,困在此处也不算太过糟糕的事儿。 元极清洗干净了自己,便从水潭里缓缓的走了出来,秦栀的视线也跟着他出水的身体往下游走。瞧着,她笑意更甚,“也亏得这四处无人,不然我的世子爷就春光乍泄了。” “被你看了,就不是春光乍泄么?”走出来,他全身都是水,不过自己倒是也舒坦。他本就是个爱干净的人,只不过这些日子也顾不上这些了。 “这观看和使用,都是我能行使的权利吧?”她也就只有这些权利了,作为正当行使人,这是受大魏律法保护的。 “你有理。”在她面前停下,元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莫名的欲色满满。 “快穿上吧,别再风寒了。你若想显摆自己的身材,待得出去了,我给你机会。”将衣服给他,荒山野岭,他这个样子,勾引人犯罪。 眸子含笑的看了她一眼,元极才开始慢悠悠的穿衣服。 “我看你这外袍有多处都破开了,破口处很利落,像是被利刃割开的似得。但这里显然就是把你们困住了,并没有人袭击,是不是你去救萧四禾时造成的?”拎着那件还在滴水的外袍,暂时不能穿。 “嗯。很凶险,当时便速速退离了。后来再去找,又被其他的迷阵困住了,反倒越来越远。如果在地底寻路的话,在那杀阵边缘开挖比较省时,因为那是边缘。不过,应该也距离边缘越来越近了,接下来开挖也会越来越难。必须得挖的较深一些,否则很可能会被上头的杀阵所影响。再来就是,那杀阵当中土质松软,很容易会塌。待挖到了那边,就得边挖边运木材进来做支撑。若是塌了,我们都得被埋在下面。”穿好了衣服,元极也将接下来的计划一一交代。 听着,秦栀也不由得皱眉,元极用这种方法,那么就证明那杀阵是真的不能闯。 如此一来,外面想破阵怕是也不容易,即便林蕴到时将刀子架在那些老夫子的脖子上,他们也想不出法子来。 而如果用动物的话,也不知能不能管用。如果到了边缘,倒是可以让乔姬试一试。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走吧,你得好好休息,不然还没等出去呢,你就老了十岁。那时咱俩走在一起,估计就得有人说咱们是爷孙俩了。”抓住他微凉的手,秦栀边说边笑。 元极最不爱听的就是那个老字,低头在她额头上咬了一口,以发泄心中不满。 虽还有胡渣,不过却好像被水泡软了,秦栀倒是没觉得太疼。 抬头看着他笑,细雨绵绵之中,他还真像个山林之中的妖精。专门惑乱人心的那种,看一眼就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顺着原路返回,挖山的人还在继续。虽说路径很狭窄,但这种工程已经可以说是叹为观止了。 往休息地走,这里被刻意挖的很大,可见他们在这儿休息了有几天了,不然也没必要挖这么宽敞。 萧四禾还处于昏迷状态,身上身下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