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几分无言,“那由谁来动手?” “你啊,我可下不去手。”秦栀理所当然道。 “你下不去手,我怎么可能下的去手?这不止是你生的,也是我的孩子。”元极摇了摇头,好像他不是亲爹。即便心狠手辣,也不代表能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吧。 秦栀微微撇嘴,“那就算了吧。等他再长大一些吧,那时候掐他估计就不会心疼了。”现在太小了,任是一个陌生人,怕是也下不去手。 两个人虽是声音压得低,旁人却也听得到。侍女和奶娘都很无言,他们这样的夫妻倒是第一次见。居然怀疑自己的孩子是傻子! 两个人研究了半天,最终决定暂时不做试探了,不过秦栀仍旧是有些忧虑,若脑子有问题,那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吃多少药也治不好。 在行宫里转悠了一圈,秦栀亦是走的满身都是汗。她很想沐浴,但元极不同意,最多可以允许侍女给她擦拭一下身体。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凉,时近新年,即便这南方不下雪,也依旧是温度不高。 她若沐浴,在水中浸泡还好,出了水就会觉得冷,万一风寒染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由此,秦栀便也不和他争论了,还是顺从他些较为好,不然他会一直和她讲道理,头都大了。 她就觉得他变娘了,不是生理,而是心理,话特别多,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但想起他泣不成声之事,秦栀觉得自己也能忍了,得他一行泪,他做什么她都可以宽容些。 半个月的时间,秦栀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能够自如的下床活动,在行宫之中来回走动也根本不会受限。虽说有时走的浑身都是虚汗,不过倒也觉得很爽。 这段时间,新年也过了,又迎来了新的一年,虽她不能出去欣赏一下这里新年时的风光,不过元极倒是也还算有良心。命人弄来了一些烟火,在新年夜时燃放,烟火跳跃起老高来,估摸着山下村镇里的百姓们都瞧得见。 又一个新年过去了,秦栀觉得自己好像彻底的在这里生根了,那个世界,距离自己不止是越来越遥远,而是再无瓜葛了。 也不知这世上是否只有她这一个特例,这个世界闻所未闻,最起码在她知道的历史上并不存在。不知是否有其他命运奇怪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如同她一样? 终于得到了可以沐浴的特赦,秦栀在浴桶里泡的全身的皮肤都皱了之后才出来。 享受着侍女们的按摩,浑身放松,又弄得香喷喷的。 身子轻快了,她也离开了卧室,走到隔着几间的一个房间,那个小家伙刚刚吃饱了,也睡着了。 奶娘将他放回床里,摆好了手脚,然后盖上被子。他是毫无所觉,好像被摆弄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站在床边,秦栀俯身瞧着他,大概吃的太过卖力,头上还有汗,脸蛋儿也红红的。 伸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小脸蛋儿,半个月的时间,他可是又丰满了不少。 头发黑油油的,眉目清晰,真的是好看的紧。 似乎因为褪去了那层浮肿,如今瞧着倒是更像元极了,眉目尤甚,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睡得愈发香甜了,秦栀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皮肤细嫩又热乎乎的,而且泛着一股奶香。 虽是心底里仍旧有些担心吧,不过如今瞧着他,却是愈发觉得喜爱。私心认为,自己所生的,大概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了。 一只手将她散落下去的长发抓了起来,放置在她耳后,“又是在睡觉,和平时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可看的。你站的太久于身体没有益处,回去歇着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