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了,我是真的怕了你的,若是再心神荡漾,你这伤是彻底好不了了。”说着,她从他腿上起来,顺势抬手扼住元极的喉咙,直接将他放倒。 被迫躺在床上,元极弯起薄唇,“这几日独自一人睡在一处,经常半夜惊醒。看来是习惯了睁开眼就看到你在身边,日后,不许再分房而睡。”他很不习惯。 坐在那儿看着他,秦栀一边将身上的外裙脱下来,随手扔到了外面。 “那就得看你表现了。你若是经常受伤的话,你就必须得闭关,我必须得离开你。所以,这就得看你的了。你若是不受伤,咱俩就整天待在一起。你若是受伤了,那就没办法了,你若不听话,我就把你锁起来。”最后一句话,她蓦地瞪起了眼睛,那张脸虽是无比清甜,可是却也吓人的很。 元极佯装成一副受惊的模样,随后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规矩倒是多。看来,还真不能让你独自拥有一宅,否则说不准定下什么规矩。” 秦栀轻笑,枕着他的手臂,她长叹一声,“有一句禅语曾说过,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这句话,正适合你,为了早日离开这伤痛的荆棘丛中,你老老实实的。睡觉时保持这一个姿势,切记不要妄动。”话落,她抬起上半身,将他的手臂撤出去,这样才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这次元极倒是听话了,平躺在那儿,身体不动,“懂得还真是不少,佛门禅语都懂得,不知你有没有过落发出家的想法?” “你别说,还真有过。这七年间,王爷曾回来的那几次。每次他回来后都会见我,并且告诉我说,会尽快的让你回王府,要咱俩正式的拜天地成婚圆房。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要是出家的话,估计王爷就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和他隔了些距离躺着,秦栀看着床顶,一边轻声说道。 “我一直认为,父亲十分执拗和固执,认准了一件事,也不管他人是否愿意。强迫别人达成他的心愿,还自认为有情有义。七年前与你订婚,我自是不愿,但他直接端出了父亲的威严。那时,我觉得他很像一桩笑话。”元极轻声的说着,手却缓缓的滑到了秦栀的手旁,随后抓住。 “为何?”感觉到他在抓着自己的手,秦栀倒是也没阻拦,只是很想听一听元极内心深处,元霖宗是怎样的存在。 “生儿育女,就是为了支配,难道不可笑么?明知自己生下的儿女会分为三六九等,却不觉有异,反而以此为荣,不可笑么?”捏着她的手指,元极的声音是淡淡的。 听他说,秦栀不由得笑了起来,“世子爷,还真没看出来,你有此叛逆之心。深处于这个社会,居然还会反思,觉得那些规矩不公平。到底是我对你了解太少,以为在你心里,规矩就是规矩呢。”毕竟,他那时很看不上那些庶出,在他眼里如同奴才。 “我没觉得不公平,只是在说父亲的做法。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虽不是他们所选,但出身已定,改变不了。”他并没有那个为他人抱不平的闲心。 歪头看着他,秦栀叹口气,“所以,我是不是还得庆幸自己不是庶出,不然的话,就得被你评为下等人了。” “我没说你。算了,不能再与你说这些,不然的话就又开始攻击我。这七年之间的事,尽管我一直认为是随心而来,但被你一说,我反而毫无道理。”而且莫名的,他还真觉得愧疚了。 轻笑,“成,那就不说了。反正,你知道自己理亏就行了。对了,咱俩重新订婚这么大的事儿,王爷肯定知道了。不知,他会不会来帝都?”放开他的手,再推回原处,她一边问道。 “嗯,会。”微微歪头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小脸儿,分外清晰。 “不知王爷会不会生气,第一次订婚,你不情不愿,后来居然趁他不在王府时解除了婚约。可是这回,莫名其妙的又要订婚。如果我是你爹,我也会生气的。就是你这个儿子太大了,不然的话,非得把你捆起来狠抽一顿不可。”一直都是他在搞事情,儿子这么不听话,老子必然很气。 终是忍不住,元极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待你有了儿子,随你打骂。” 闻言,秦栀眸子一转,耳朵却先红了,“这个日后再说吧。” 元极无声的笑,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会儿,随后才松开手。 不再言语,两个人对视着,静静地瞧着,也不知何时,便合上眼睛睡着了。 对于元极来说,这个夜晚是难得的平静,这几天,他真的没睡好。半夜之时睡睡醒醒,大床之上独自一人。大概谁也体会不到,他那时是什么感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