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和水的湿气,转身躲过,他的动作较之寻常也有些缓慢。 可以看得到他还挟着一个东西,始终没有放手。 紧贴着石壁,秦栀盯着他,尽管光线昏暗,但她知道他是谁,只有一个人才会让她生出这种全身汗毛倒竖的感觉来,就是柴文烈。 他从水里出来了。 刚要喊元极,却不想他却说话了,“七年前没有杀了你,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哑,可是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似乎是想做什么,但是,很快的,从他刚刚过来的地方有声音传来。他最后看了秦栀一眼,便转身跃离原地,速度还是很快的。 依靠着石壁,秦栀的两只手不知何时扣住了石壁上突出的石头,眼见着后面的甲字卫和鹰机顺着刚刚柴文烈离开的方向追上去,她哽在喉咙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 七年前?七年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的秦栀刚刚被解救回来没多久。 原来那时,这个身体就和柴文烈打过交道了。不过那时,他应当还没掌管玄衡阁才对。 就在这时,还在打斗的地方忽然发出砰砰的沉闷的响声,秦栀回神儿,随后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中,能看得到几个人或坐或躺在地上,看来结束了。 “元极。”喊了一声,秦栀随后走过去。 “在这儿。”元极应了一声,同时也找到了他在哪儿。他坐在靠近石壁的地方,看起来好像一时半会儿的站不起身了。 走近,秦栀也看到了公冶峥,他躺在地上,看样子真是支撑不住了。 还差几米走过去,那边的阿苍却猛地跃起来,直奔元极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秦栀的速度肯定及不上他。不过,她在看到的同时,便脚下一转直奔躺在地上的公冶峥。 阿苍在将手中的匕首抵上元极面前的时候,躺在抵上的公冶峥也被秦栀擒住了。在这种光线中透明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逼迫的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你若敢乱动,我就把他的头割下来。”秦栀抓紧了两手中的丝线,过于用力,那锋利的丝线已经割破了她的手心。 阿苍随即止住了,拿着刀的手也后退了几分。 元极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瞧着秦栀那反应极快动作也极快的样子,他不由的弯起薄唇,似乎根本没在意那抵在他面前的匕首,只是在盯着秦栀看。 公冶峥有气无力,被当做人质,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被那锋利的丝线割破皮了,“我就只有这个用处么?你轻点儿,我很疼。”他不止脖子疼,全身都疼。 “你的人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这个时候就要看看,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他建功立业的心强烈了。苍公子,你想看公冶峥人头落地么?或者,也可以像柴廷南一样,骨肉相连难舍难分。”说着,她手上再次用力,公冶峥不禁发出一声痛呼,头也被迫仰的更高了。 “放了公子。”阿苍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然后开始后退,远离元极。 看着他退出去五六米之后,秦栀才松了些手劲儿,公冶峥发出一声叹息来,“最狠毒的果然还是你。” “你的好阿苍若不趁人之危,我也不会做这个小人。不好意思,割破你的脖子了。”说着,秦栀将丝线从他的脖子上解了下来,他脖子上两圈血印儿,凭他眼下这个战斗力,还真未必能抗争的过她。 她松开了他,他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她,他有气无力,“虽说你这个样子很讨人厌,不过,又真的很特别。” 看了他一眼,秦栀懒得理会,起身,随后走向元极。 见秦栀走开,那边阿苍迅速的奔过来,将公冶峥扶起,然后挪到了远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