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很赞同,她本来挺喜欢吃笋的,但还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老的。 转眼看向元极,却猛地发现他正在看着她,虽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她却看得出,他眼下心情不太好。 不解,忽然之间的,这是怎么了? 看着他,秦栀微微歪头,随后拿起酒杯朝他晃了晃,“干杯。” 元极收回视线,然后也拿起酒杯,和她轻碰了下,真的一饮而尽了。 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心情不好,连碰杯都敷衍的样子,有气无力的。 “秦小姐,你尝尝这个,这道菜不错,以花瓣入菜,十分鲜嫩。”萧四禾推荐那道油炸的看起来像小鱼儿似得菜,尽管经过了特意的摆盘,可依旧挺丑的。 秦栀夹了一块尝了尝,随后点头,“确实很鲜嫩。” “要说吃的,还是咱们大魏比较丰盛。记得有一年在吴国,本想新年之时吃个新鲜,哪想到那些菜做的,甜腻的齁死人。还有一年在西棠,居然在鲜汤里吃出一条虫子来,世子爷的脸当时就黑了,险些控制不住把那酒楼给拆了。”大概是喝了些酒,萧四禾的话也多了起来。 秦栀听着,也不由得笑,他们天南海北的走,总是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儿。 蓦地,主座的元极忽然起身,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他这举动突然,吃饭的众人都不免诧异,看着他走出去,各个不明所以。 秦栀和萧四禾也一样,两个人瞧着元极离开,复又对视。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萧四禾回想自己所说的话,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谁知道。”秦栀回想自从他进来之后的一切过程,依稀的,好像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秦小姐不是惯会观察他人么,这会儿怎么会不知道世子爷因何生气?”萧四禾还是觉得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再说自己的威力也没那么大。若是他说错了话,元极可不会这样负气离开,说不准怎样冷厉慑人,哪会这么宽容。 站起身,秦栀深吸口气,拿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全部喝掉,然后她便离开了。 山庄里灯火通明,因着新年,似乎比往时更亮了。 往回走,秦栀一边憋不住笑,元极这厮,太好笑了。 她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间心情不好了,因为她说了一个他十分忌讳的字,老! 因为这个字儿,这厮就变成了这样,可笑又可爱。 走回他暂住的地方,房间很亮,门敞开着,那个挺拔又瘦削的人就坐在书案后,正在看手里的密信。 看他那样子,真是无比的孤单可怜,还透着那么一股幽怨。 走进来,她缓步的绕过书案,然后在他身边停下,转身倚靠着书案,低头看着他,“我刚刚把那杯酒都喝了,其实挺好喝的,因为我总是怕醉了会有损自己的形象,所以一直也不敢喝的太多。不过今儿才发现,原来酒还挺好喝的。那句话说的还真对,酒是越陈越香。”说着,她碰了碰他的腿。 元极拿着密信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抬头看她,不过却又控制住了自己,而且也没吱声。 又朝他挪了挪,秦栀歪头看着他,“饭菜呢,我的确是不想吃老的,因为咬不动。但是男人呢,我觉得咬不动的比较好,因为‘耐用’。”弯下身体,她整个人都斜成了九十度,头发滑下去,都铺在了他手里的密信上。 缓缓抬起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小脸儿,元极的唇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