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受伤时的情况还要好笑,倒了什么霉啊这是。 最后只能选择侧躺,身体彻底放松后,她忍不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疼。 不过片刻,大帐的门就被从外打开了,秦栀背对着外侧,虽是看不见,但是能听得到动静。 “元极,你看看我后腰的伤,刚刚碰到了水,现在很疼。”她说着,声音也软软的,有气无力。 下一刻,那个人就坐在了床边,将被子盖住她下半身,随后才将衣服卷起来一些,露出了后腰的伤口。 跟随而来的还有军医,放下药箱,老军医观察了下,随后看向元极,“世子爷,这、、、” 他的话被元极的眼神儿给截住了,看了一眼侧脸发白的秦栀,元极随后朝着床里侧又挪了挪,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忍着,会有些疼。” “元极,你要是像上次那样把我困住,我就咬死你。”虽是没看到元极和那军医的表情,但秦栀也猜得到。尤其这厮的手爬上来了,她就瞬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后腰的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肯定是江水中的乱石刮到的,那种情况下锋利如刀,即便是木头做的也扛不住。 闻言,元极却不禁弯起薄唇,“不是沙子味儿的,我不会拒绝。” 斜睨了他一眼,秦栀无言以对,任凭他弯下身体直接压在她双腿上,一只手扣住她两个手腕,另一手则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如此大张旗鼓,秦栀也跟着深吸口气,然后咬住牙齿。 随后,便感觉到那军医动手了,疼痛如期而至,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老军医的手法还是很利落的,而且他有麻药,只不过效果不太好,且起效会比较慢。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秦栀都感觉到那老军医应该是在开始缝合了,才渐渐发觉没有那么疼了。 发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元极也缓缓松了力道,盯着秦栀的脸,他抬手把她额上的冷汗擦下去,“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再让军医看看你的肋骨。还有,你身上有许多伤,最好擦药。”把她衣服卷起来时元极就看到了,青青紫紫的,好像挨了一顿暴揍。 她本就特别白皙,衣服遮盖之下,更是白的异于常人。 如今这般看着,还真是让人不禁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一定很疼。 “我要咬死你。”闭着眼睛,秦栀狠狠道。 听着,元极不由微微摇头,“如果有力气,就随便你。不过现在应当没有那么疼了,不疼了就好。”看她疼的冷汗直流,他也觉得心里十分不适,甚至产生一股想要代替她疼痛的念头。 缝合完毕,军医擦了药,随后拿出纱布,元极动手,一圈一圈缠在了她的腰上。 犹如木偶似得被摆弄着,秦栀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倒是真的不疼了,这军营里的麻药她最了解了,这个程度完全正常。通常是最早用上,但都是等到挨过了最疼的阶段,它才开始起效。 纱布缠好,她被元极摆弄着平躺了过来,卷起衣服,一直到她肋间,那处骨折的地方也露了出来。 老军医略微查看了下,随后点点头,直说这个没事儿,吃药休养好就行。 躺在那儿,秦栀盯着帐顶,长发还潮乎乎的,但她身上也一层冷汗,刚刚的澡也算是白洗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