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更舒坦些。 元极看着她,显然不理解她这是什么习惯,第一次见到有喜欢把自己装在麻袋里睡觉的人。 护卫收回视线,各司其职,有休息的,有放哨的,有条不紊。 秦栀困乏无比,昨晚便一夜没休息,她现在眼皮很沉重,若是今晚再不休息,明日她这眼皮估计都会肿胀的睁不开。 闭上眼睛,依靠着树干,她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到天亮,直至感觉有人在踢自己的腿,她才睁开眼睛。 “出发了。”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然后便走开了。 坐直身体,靠坐着睡了一夜,她全身都麻痹了一样。 解开睡袋的抽绳,然后从里面钻出来,把睡袋卷起来,随身带着这东西真是太聪明的做法了。 把睡袋重新放回马背上的袋子里,秦栀看向远处的那两个车队,他们也正准备上路呢。 边盯着他们,秦栀边舒展身体,一条腿搭在旁边一个小树的树杈上,她一边侧身弯下腰,最后头贴在了腿上,筋骨舒展开,舒服多了。 那些人正在套马,马儿经过一夜的休息,看起来也缓过劲儿来了,打着响鼻,颇为精神。 压完这条腿,秦栀又开始压另外一条腿,眼睛却始终盯着远处的那伙人。 从昨晚开始,她便有一些在其他人看来怪异的行为,这一大早的更是如此。护卫们不时的看她一眼,显而易见从未见到过她这样的女子。 压完了腿,她两手手指交叉在一起,然后举到头顶上,腰背处发出骨骼的脆响,她也不由自主的呼了口气,舒服。 “杂耍表演完,可以走了吧。”元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秦栀回头看过去,他已经上马了。 回到自己的马儿身边,秦栀翻身上马,“这不是杂耍,舒展身体。睡了一夜,血液的流动速度变慢,精神也不佳。这样能促进血液循环,让头脑清醒。” 看着她,元极面色倒是没有往时那么冷淡了。她不管做什么,都能说出一堆的理由来,让人反驳不得。 那边,载着花树的队伍已经出发了。缓缓地离开了树林,上了官道,继续前行。 后面,这队伍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今再看他们,的确是觉得处处古怪。 很快的,便路过了驿站,不过此时驿站中已没了禁军的队伍,显然他们也早早的就启程了。 官道绵延无尽头,两侧的地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两侧不再以树林和田地为主,反而官道开始盘踞在了高大的山峰一侧,另一侧则是一路陡坡,树木茂盛,最底下是一条很深很湍急的河流,因为在这上头都能听得到下方水流的声音。 骑马走在官道上,低头往这下面看,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有些心里不安。 其实往帝都走的官道有很多条,不过大都绕远,这条路是近路,能省去很多的时间。 前面的队伍不紧不慢的,或许因为马车的颠簸,车上的那些花草有些歪斜。那些马车上的小厮离开车辕上了马车,整理车上的花树。 他们埋着头,做的很细致的样子,却让秦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昨晚对这些花树不理不睬的,现在却这般仔细,前后矛盾。 右侧的险峰越来越高,官道却一如平常的宽阔平坦。其实这官道修的很良心,完全就是在半山修凿出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