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不过他还是希望他能有长进。 “嗯。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治国论》?听说,《治国论》只有身居官位的家中才会有藏,普通人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秦栀很坦然,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来。 “这倒是不假。高云,停手吧。”点了点头,元霖宗拔高了声音,里面打人的声音也立即停止了。 下一刻,一个魁梧的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拎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棒。他面容粗犷,乍一看像个猛张飞。 他向元霖宗低头行了礼,然后便走出了书房,那步子沉稳,一副力拔山河的模样。 好半晌,另一个人才从里面走出来,挺直了身体,但是步子却有点无力。 看向元烁,秦栀不由得动了动眉头,还活着,蛮顽强的。 元烁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走过来,他直接跪在了房间中央。跪的时候也没收力,膝盖撞在地板上的声音特别刺耳。 居高临下的盯着元烁,元霖宗没有什么好脸色,“混账东西,你若再犯,老子就把你关到东山营,让你每天开山凿石。” “是,儿子知错了。”元烁回答,还算有力气。 “听小栀说,你已经在看《治国论》了。不错,还有救,你若继续好好学习,到时便准你进大营。”元霖宗一字一句道。 “真的?谢谢父亲。”说着,元烁俯身磕头,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皱眉,他背上都是血,浸透了衣服。 “回去吧。小栀,你也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举行订婚礼。”看向秦栀,元霖宗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站起身,秦栀点头,“是。” 与元烁一同从书房出来,秦栀歪头看了一眼他的后背,“疼不疼?” 元烁龇牙咧嘴,瞅了瞅秦栀,满不在乎的点头,“有点疼,没事儿,已经习惯了。每次父亲回来,我都得挨一顿揍。” 无言,“你的皮还真是厚。” “不过,多谢你了。就是编的谎话太扯了,我怎么会看《治国论》?要是父亲心血来潮的考我怎么办?”一边歪头看她,元烁一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 “为了谎话不会被拆穿,麻烦你以后多看看书,二爷。”瞅了一眼他,秦栀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皮糙肉厚。 “看不下去,不如你全部都看一遍,然后以最简单的方式告诉我,越简短越好,我能背下来。”这个主意还不错。 “想得美,《治国论》足有一指厚,用一句话可概括不了。你这后背真没事儿?赶紧回去处理处理吧,小心血尽而亡。”那衣服粘腻的,都是血。 “我就知道得挨揍,所以随身带着药呢。走,去你那儿,你给我擦。”说着,元烁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果然是挨打次数多了,所以早有准备。 “你又不是没有丫鬟,我凭什么给你擦药?而且你没听到王爷说,让我好好休息,等着明日的订婚礼。”这小子,倒是自来熟不客气。 “所以啊,我今天给你说说我大哥,让你也了解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元烁理由丰富。 “你很了解他么?”这种话一听就是胡说。 哽了哽,元烁强行把药塞到她手里,“就算我了解的不多,但那也是我大哥,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是这个道理吧,大嫂?” 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扫了一眼那满脸得意的人,大嫂?这俩字儿真够刺耳的。 一路回了住处,一路上,元烁可谓吸引了众多目光。不过,但凡见着他那满后背血的人,却是没表现出任何的意外来,显然这是常事儿。 反倒白桃一路上盯着元烁的后背,生怕他会流血不停,然后没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