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看。 乘务员同志听完找到火车上的广播员,在广播里找儿科医生,说有个孩子发烧,需要紧急帮忙看诊。 没过多久,乘务员同志带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同志,说他是南市的儿科医生,让许草丫把孩子赶紧给他,帮忙看看。 许草丫不放心的要了面前这位医生的证件看了才放下设防,问:“周同志,我儿子怎么样啊?” “烧的挺严重的,需要赶紧送去医院打退烧针才行。” 周医生皱着眉头,说。 “周同志,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先给孩子降降体温,等到了下一站再去医院。” 许草丫焦急的寻问着,这趟火车离下一次停靠点还要四五个小时,她担心顾成安他烧出问题来。 “同志,你在外面站着等,我再给孩子试试针灸,看能不能把孩子的体温给降了?” 周医生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副银针,又说。 许草丫不肯走,这周医生她又不认识,如何能放心让顾成安跟他独处? 周医生看着不安的许草丫笑了笑,说:“同志,你看这车厢里就咱们几人,我还能带着你儿子跑了不成?” 许草丫扫了眼四周,发现这是火车最后一节车厢,且只有一处车厢出口。 就忐忑的站远了些,看着周医生拉上了帘子隔开自己的视线,心里觉得奇怪,为何要让她离远些,还要隔着帘子才能给成安扎针? 顾熙美给孩子看病从来没有这样过。 还有这周医生长得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过了好一会儿, 许草丫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是那个自己早上搭把手帮忙扶起的老太太,她的眼睛跟这位周医生好像——— 许草丫面露恐惧的背着顾成欢扯开帘子,映入她眼帘的只有张空荡荡的休息床,哪还有顾成安和那个周医生的身影。 她眼睛慌乱的四处看着,嘴里喊着乘务员同志,说:“乘务员同志,快帮俺找公安同志,有拍花子抢了俺儿子,跑了。 那个周医生是个拍花子。” 乘务员和顾熙丽被她的喊叫声吓了一跳,跑到她身旁问,:“怎么回事儿?” 许草丫指着帘子后面开着的车窗,哭着说:“那个周医生是个拍花子,他带着俺儿子从车窗跑了。” 乘务员听着心里一沉,他知道许草丫和顾熙丽是站长要求他们要好好照看着的,她们是军属,这次去西市,还是去看从前线回来受伤同志的。 他连忙上前安抚情绪失控的许草丫,说:“同志,你先别着急,孩子应该还在火车上,我们马上就去找公安同志。” 许草丫怎么可能会不急?她交代顾熙丽好好的跟着乘务员同志,自己背着顾成欢就向一早遇见老太太的那节车厢跑——— 可她找了一节又一节车厢,都见不着那个老太太的人,这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她把顾成欢搂进怀里,六神无主的呢喃着说:“成欢,成安会被人抱去哪里?” 顾成欢摸了摸许草丫哭花的脸,嘴里说:“安,安,草,草,安,哭。” 许草丫心里琢磨着,那周医生和老太太看着像是母子,火车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团伙她不清楚,但她知道顾成安一定在某个车厢里等着她,她还有四个多钟头找成安。 若是在这个四个钟头里还没把成安给找到,等火车到了停靠点,再想把成安给找着就更加的难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