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王家委托来找这臭老九的余孽退婚的吗?” 许草丫答非所问,说:“同志,孙京华同志她发烧了,我先带她去医院看看。” 老太太身后的男同志猛冲到许草丫的面前,气愤的指着许草丫的鼻子说:“同志,像孙京华这样的蛀虫死了就死了,去什么医院?还是同志你也和孙京华一样,是个臭老九家的余孽?” 许草丫生气的伸腿踢了面前男同志一脚,而后直视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冷笑着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地里刨食的贫民,同志你张口就给别人乱扣帽子,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事儿今天没完,咱们去革委会理论理论去?” 说这话,她把孙京华给换到了后背,像背家里儿子女儿那样,把那条破旧床单系在自己身上。 系好后,又提起口吐恶言的男同志,态度很是坚决的就要去革委会理论。 “许———许同志,误会,都是误会,你放开我家孙子,他年纪小,不懂事。” 突然在人群外挤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上前抱着许草丫抬起的脚求情。 许同志?京市有哪个女同志能轻轻松松的在后背背着个成年人,手里还能提起来百来斤重的人并不多见。 京市的报纸上说的很清楚,许草丫是哪里人,她如今是什么身份。 “老同志,您孙子不小了吧,看着比我大上好几岁?” 许草丫冷哼着说。 老太太的身后走出位带着红袖章的姑娘,她挺起胸膛,在一群人的注意下,走到许草丫面前,说:“许同志你好,我姓杨,你可以喊我小杨同志,革委会我带你去。” 许草丫楞了下,点了点头,说:“那麻烦小杨同志了。” 而后看向身后躲闪着自己的人群,又说:“小杨同志,等我到了革委会,麻烦你帮忙跑趟妇联和新城街道办,让他们的人都去革委会,说我在革委会等他们。” 许草丫说完话,从布袋子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递了过去。 小杨同志见是白面馒头,两眼发亮。 她边走边热情的跟许草丫说着有关孙京华的事情,还说她很敬佩许草丫这样的女英雄,谢谢许草丫给她的白面馒头。 两人到了革委会,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住在孙家宅子里看热闹的人。 他们想要看看,今天许草丫是要闹哪出? 革委会的人正三三俩俩的高兴聊着天,也不知在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同志正捧腹大笑起来,然后她说:“这些个臭老九,走资分子就应该这么治他们————” 小杨同志跑到那群人面前,小声的跟几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指着背着孙京华的许草丫,说:“许同志,想问你们些情况,主任他在不在?” “许同志,我去把主任给你找过来。” 一个身穿改良绿军装的男同志很客气的跟许草丫说了一句,就向外走。 另一个男同志对被许草丫提过来出言不逊的男同志,一顿批评教育,说:“小张同志,你竟然对许同志说出那样的话,她可是咱们市里的先进女青年,上过京市日报的。你不认识她就算了,竟还张口就说人家是臭老九的余孽————” 许草丫冷‘哼’了声。 小杨同志跟许草丫说:“许同志,我去趟妇联和街道办,一会儿就回来。” 刚才捧腹大笑的女同志走到许草丫的面前,伸出双手热情的跟许草丫握了手,她说:“许同志,我们都久仰你大名很久了。今天见到你人,比京市日报上的相片更精神,更好看。” 许草丫听了会儿女同志的吹捧,开口问:“同志,孙京华她是臭老九吗?” 女同志摇了摇头,但看向许草丫身后的孙京华一脸的嫌弃,她好心跟许草丫小声的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