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娴:“…………”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奚娴愣愣,直言道:“为甚啊,贺姐姐的婚事怎么这般匆忙?” 贺瑾容眼里带了点泪来,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一个闺中女子,又能有甚么法子?” 奚娴想那我就更没法子了。 贺瑾容抬眸看着她,眼里泛着盈盈的水光,小声道:“娴娴,我知你也没法子,只你前阵子不是与我提到过,那位贵客赏过你一套扇子……” 奚娴一时转不过脑子,才想起自己胡诌的那一串事体,一张雪白的脸腾地红了起来,秀口微抿着,很快连脖颈都红了。 她真的怕,贺瑾容若是知晓她瞎掰,那这脸面便是丟尽了。 于是奚娴一面告诉自己要沉静下来,一面又害臊得要命,像是一只被踩了痛脚的猫咪,急得想要喵喵叫。 特别是在嫡姐面前,那便更不好意思了。 只贺瑾容见小姑娘眼波流转,面颊生晕,一副身子含羞带怯的,便以为是又发生了甚么。 上趟奚娴提起太子,还只是有点羞涩,问了几句便不肯说了,如今竟是这幅表情。 难不成她与太子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贺瑾容想起太子高大修长的身躯,肌理中蓄着强大的力道,说话的声音都低沉富有磁性,在床笫间该是怎么迷人? 男人定把奚娴这样的小姑娘,弄得死去活来,着迷得要命了。 她顿时心中泛了酸苦,只觉自己即便出身好些,也比不得奚娴命好,怎么一钓便是皇朝最有权利的男人,而她自己呢? 甚么都没做,只是有了点私心,便要被父亲发嫁出去! 怎么看,都不十分公平。 贺瑾容认为,不能只她一个人作死,奚娴也得好生陪着。 她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可亲的笑意:“娴娴,你家的那位贵客,或许……便是要命我父亲发嫁我之人。你若见得他,能否为我说两句好话,让我嫁在长安城里,生死也可见至亲的面儿,总好过嫁去蛮夷之地,竟是一生难回长安了。” 贺瑾容心中带着笑,面容上却很是哀戚。 她想起那夜奚娴留在她家的扇子。 贺瑾容本有机会追上去还给奚娴,毕竟这是太子的东西,奚娴敢送人,她却不能收着,即便是老太太知晓了,也不敢轻易留下。 可她却心生绮念,觉得这是殿下的东西,若她能保留着,也比给奚娴糟蹋了要好。 况且说不准,这就是太子的意思,想让奚娴把扇子交给她。 等来日选秀,她纤纤素手执着太子赐的纨扇,眼眸含情,定能被他看中。 尽管这样的想法很不切实际,但沉浸在倾慕爱恋中的女人,总以为对方于自己也会有些感情,故而把隐约的暧昧当成了真的。 谁又知道,那一盆冷水泼得这样快,她还摩挲着扇面,一个劲儿地翻看着,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那套扇子便被太子的属下取走了。 隔了一些日子,父亲竟要将她远嫁。 她不知这是不是太子的意思,但父亲一定是从殿下的态度中读懂了甚么,才会把她这个女儿放弃。 今天,她就要来报复奚娴。 太子若是知道,奚娴用这种事烦扰他,还想改变他的看法,那么以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地位,奚娴一定会失宠,以后的青云梯也会直接断裂。被贵人糟蹋了身子,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地位,这样的女人或许会很凄惨。 奚娴有些不晓得该说什么,只是掩饰住自己轻微的尴尬,柔声道:“只是他不常来咱们府里,即便来了,我亦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