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想,那种发型更贴合他的本性,就是穿衬衫西裤打比赛时候违和感太重。 林亦扬一开始藏得很深,接触多了,殷果能很明显感受到他的气场,是在各种街头场所摸爬滚打长大而留下的老练和沉在骨血里张扬。他用了很多年把自己的这种气质盖在了一层层书本下,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底下还是那个鲜活的男人。 她悄悄把他衣服拉链拽着,滑下去,看见黑色短袖上的白色手写体saint laurent。不出所料,就是今年送他的那件,白色的在自己行李箱里,她也一直带着。 “干什么?”他明知故问,“一没人就拽我拉链?” 被他说得臊得慌,想给他重新拉好,又听见他说:“别和家里提我,给我点时间。” “一直没提过,我哥也让先藏着,”她轻声说,“还怕你会生气,没敢和你直说。” 话音未落,脸就被他两手捧住,把还没要往下说的念头都敲碎了。在两人眼睛对上,殷果心跳得像没和他亲热过似的,被他如此简单捧着脸,对看着,呼吸也压得很轻。很轻。 右边的车道上,一辆车,行驶而过,又是一辆,汽车尾气的味儿更重了。 他的脸近了些:“明天能见吗?” “明天家里要一起去扫墓,来了好多人。” 静了半晌,额头上有了压力,是他用额头压到自己的,他低头想说话。 最后也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只是笑了笑。 后来殷果跟表哥上车,系安全带时还在想最后林亦扬的那个动作,在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不太好,总之,最后那个笑好似从未见过的低落。 不过从认识林亦扬开始,多一日,就多一些细微处是陌生的,没见过的。 孟晓东开车不爱闲聊,殷果和林亦扬刚见就匆匆别离,没聊天的心思,车不受阻碍地飞驰在机场高速上。过了会,她想到了现实的问题,在微信里问林亦扬。 林里的果:你今晚哪? lin:租了个地方,还没收拾,今晚直接过去凑合一晚。 lin:大家都在,估计也不睡。 林里的果:要喝酒吗? lin:不一定。 林里的果:少喝点儿。 想到上回醉酒的一场,她心有余悸。 lin:好。 林里的果:我刚看见你,特别紧张,好像刚在一起。 lin::) lin:一样。 “总总……”突然车里有了人声,是孟晓东的,他握着方向盘,打了个转向灯,离开机场高速,“有和你说到我吗?” 殷果听吴魏说过,林霖小名是“总总”,她还以为只有东新城内部的人会这么叫,就像也只有他们几个兄弟会说“顿挫”。 “没有。”她也不能扯谎骗孟晓东。 孟晓东不吭声了,殷果悄悄看他。 “有话想问?”孟晓东竟然主动邀请她问,像有着倾诉的欲望。 “你当初为什么看不上林霖?”殷果见表哥开了头,也就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是他们和我说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段。” 孟晓东默了好长时间,长到殷果都要认为他不会回答了。 “何止这一段,”孟晓东说,“我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