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毅微一眯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哦?谁那么胆大?” 魏钦见他似是满不在乎,又着急又生气。 “兄长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分明已经知道了!” 魏毅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了,他出去玩了几天,如今回来家中可是有几件新鲜事儿。 府上来了一位客;失踪了的萋萋又回来了;巧之不巧那萋萋竟变成了那客的小妾;自己的亲弟弟被那客给暴揍了一顿。 简直翻了天了! 他瞅了眼急躁的弟弟,从容地拍了拍手中折扇,坐在了桌前,不紧不慢地道:“那你为什么去人家的寝居啊?你是去看谁?嗯?” “我……” 魏钦但觉魏毅是在嘲笑自己,他明明心知肚明! “哼!兄长是来看我笑话的就直说!” 魏毅折扇轻摇,“你想要她?” 魏钦盯着他,喉结微动,“废话,当然想要,你不想要么?” 魏毅合了扇子,身子向前一倾,“我要是睡过了,就不想要了。” 那魏钦听得脸一红,咽了下口水,“我,关键是我也没睡过啊!” “哦?” 那魏毅“哗”的一声又打开了那折扇,靠在了椅背上,笑了笑,显然不信。 “不是卿卿我我了很久了么?竟然没睡过?” 魏钦有些气急败坏,“哎呀,我骗你干什么?” 魏毅摇着扇子,“为何?” “我……” 魏钦攥了攥手,眼神飘忽不定,有些烦躁,含糊地道:“反正,就是就是没睡过。” 魏毅不依不饶,又问了遍,“那么为何?” “哎呀,因为,因为……哎呀!” 魏毅合扇,身子再度靠前,仿佛兴趣全被激了起来,“连和哥也不能说?” 魏钦想了一想,心一横,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便开了口。 “因为她,因为她毕竟是四房的人!” “哦?” 魏毅眉头一皱,恍惚并未明白,只听魏钦接着又道:“哎呀,她毕竟是四叔的人啊!” 魏毅听到这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霍然大笑起来。 “孬种,你就是个孬种!” “我我孬种?”魏钦不服,却也极是坦诚,“我,我害怕四叔。” 魏毅一声冷哼,极是不屑,“他有什么可怕?魏家可有一条狗听他的?” “这……” 魏钦登时语塞,他也知道那魏嘉良在魏家没什么地位,但他就是对魏嘉良有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畏惧感,一切或许源于小的时候的一次亲眼目睹。 “总之,总之我就怕他。” 魏毅讥讽道:“乖弟弟,那怎么?前几日你就不怕他了?” 魏钦急道:“那怎么能一样!萋萋现在是那公子的人。四叔要算账,那也应该找那公子算账!” 提起那公子,提起萋萋,魏钦心中蓦然又起了火。他奔至魏毅身前,“兄长,那姓邵的欺人太甚了!兄长得替我报仇啊!” 魏毅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 魏钦听罢大喜,睁圆眼睛,舔了舔嘴皮儿,“兄长,兄长的意思是……” 魏毅冷哼一声,“我不但会为你报仇。魏府养大的人,凭什么给他了?我还会把萋萋弄回来。她生是魏府的人,死也得是魏府的鬼!” 他说着用扇敲了敲魏钦的头,嘴角一动,“而且,她也只能是你我兄弟的……” *** 第二十章 魏钦睁圆眼睛,心中喜悦不已,来到魏毅跟前,极是讨好地低声问道:“兄长说真的?真的能把萋萋弄回来?!” 魏毅自信满满,昂头道:“当然!” 魏钦又紧张又激动,向对方靠近了两步,咽了口吐沫,“怎么,怎么弄?那姓邵的终究是父亲的朋友,这太过了,怕是不行啊!” 魏毅一声冷哼,“朋友又怎样?” 魏钦眼睛转了转,不禁问道:“兄长可知那姓邵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魏毅一脸不在意,“他不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么?” 魏钦眉头一皱,“说是这样说,可我听府中谣传,很多都说他不似普通人,还有人猜他是从京城来的。” 魏毅一声冷哼,脸上满是鄙夷,“就算是京城来的,那也最多就是京城的一条狗!” 魏钦可没哥哥那般从容,他胆子小,忙又向魏毅靠近一些,低声道:“兄长何以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