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呢……” 在小数分数正数负数之后,罗用就打算给这些人讲讲代数,这种算术法在生活中还是比较实用的,尤其是对于像于翁那样的职业来说。 厅堂里这些人多是识货的,听罗用讲解过一两个题目之后,他们便也都认识到了这种计算方法的巧妙和简便之处。 只有昨日刚来的那几个少年,什么0123456789,什么 -*/=,一个都看不懂好么! 一整个下午就只听到那块棺材板儿在那里说角子角子角子…… “阿姊,我们要吃角子!”好容易等到课程结束,厅堂里头便有一个小女孩脆生生喊道。听了这小半天的角子,四娘五郎两个早已经馋得不行。 “这也不在饭点,怎的又要吃?”罗大娘说归说,终究还是给他们捧了一大海碗饺子出来,又在上面扣了个碟子:“莫要在这里磨蹭,捧回去与二娘她们一起吃。” “哦!”两小孩应了一声,各自蹬上自己那双靴子,捧着那一大碗饺子,高高兴兴就回家去了。 “慢点走,别摔了。”大娘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笑意。 自家这些弟弟妹妹,她总是越看越喜爱,对林家人,近来却生出几分不耐来。 她有时候不禁也会想,是不是自己这心太偏了,所以才对娘家兄弟姐妹宽容,对婆家那些人苛刻,所以有时候即便是对林家人生出什么不喜,她也让自己多做忍耐。 如今已是正月里,林春秋那媳妇入门也有大半个月了。 一般新媳妇入门,难免都会有些拘谨甚至是畏缩,林春秋这个媳妇却不会,这才刚入门不多久,便把林父林母哄得都要将她当亲闺女来待。 若只是这般,罗大娘也未必十分在意,只是那人近几日总来缠她,想让罗大娘与罗用说,让她也来许家客舍做活,林父林母虽未搭腔,却也未阻拦。 罗大娘猜想,自家翁婆应也是想让林春秋将来的生活再多一层保障,那新入门的便是看准了这一点,隐隐也有拿翁婆来压她的意思。只她不松口,说客舍这边有他们两口子尽够了,不需再安排人过来,于是这件事便这样僵持了下来。 那老两口本就偏心林春秋,他那媳妇又这般不省心,将来这家里头真不知…… “罗大娘,与我几个也上两盘角子。”厅堂之中,又有人要饺子。 “哎,来了。”罗大娘掩去面上那一缕忧愁,连忙又到厨房里下饺子去了。这件事她还是自己看着办吧,三郎事情多,便不叫他操心了。 罗家这一边,罗四娘罗五郎捧着一大碗饺子回来,一家大孩小孩就在杂货铺里分着吃了。 “三郎怎的没回来?”吃饺子的时候,二娘就问四娘五郎。 “他刚刚上完课,就被制胶作坊的人叫过去了。”四娘含糊应道。现在气温低,那些淘洗杜仲胶的水槽总是结冰,罗用不时就要过去看看。 吃完了饺子,六郎七娘那两个又扭着说要出去玩,因为昨天五对那事,二娘不太放心,便只准他们在自家院子旁边那个小土坡上面玩一会儿。 然后四娘五郎便领着六郎七娘以及自家驴驴狗狗的出门放风去了,这一日倒是没有下大雪,就是有点儿小风,几个小孩在前几日积起来的雪堆上面打滚玩闹,好不开心。 不多久,他们就看到昨日那几个追着五对跑了一路的长安少年,这几个人这时候也是出来遛弯,刚好就骑着马匹经过村口,从这个小土坡下面走过。 “喂。”四娘那丫头蹲在那个不算高的土坡上,喊了下面那几个人一声。 “作甚?”几个少年郎一抬头,就看到路边约莫半丈高的小山头上,蹲着个笑盈盈的小姑娘,一会儿她身后又伸出一个毛驴脑袋,很不友好地冲他们打了个响鼻。 “丝瓜瓠瓜冬瓜都能吃,你们可知什么瓜不能吃?”那小丫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几个长安少年皆是一脸茫然。 “呆瓜!”那丫头咧嘴冲他们笑道。 “哈哈哈哈!”土坡上传来一阵嘎嘎笑声,其中还掺杂着那头臭毛驴的昂嗯昂嗯,还有两只大狗此起彼伏的汪汪声。 “!”白以茅等人额上青筋直蹦!那块棺材板儿就是这么教小孩的? 还有他家那头毛驴和那两条狗,统统都不是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