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觉得丢人吧…… 陈安梨不好意思再糗他,默默收了手机。 “饿吗?起来吃早餐了。”她站直了往阳台的方向走,“我去帮你拿衣服,应该干了。” 春天的阳光很好。 从阳台照进来,陆屿修偏头,隔着轻纱窗帘,看到陈安梨拿撑衣杆取衣服下来,剪影美得像一幅画。 她养的小植物的剪影落在窗帘上,因为微风吹过,微微晃了晃。 满是烟火色的气息,像是家一样。 有些想……时间就此停留。 陆屿修微微恍神间,陈安梨已经拿了衣服过来,从衣架上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生怕弄得皱了,笑着逗他:“我刚刚就该跟你说,你答应给我一套二环的别墅了。” 眼睛一不小心就会瞥到男人赤.裸着的精壮上身。陆屿修的皮肤很白皙,腹部和手部的肌理线条格外清晰,配上他冷峻的神情和带了些微无害微恼的眼神,时时让她心跳加快,继而脸红。 想到昨晚失控的边缘……陈安梨抬高衬衣,微微遮住自己滚烫的脸,闭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 真的再也无法向从前一样,只拿陆屿修当一个弟弟或者自己手下的艺人那样看待了。 因为喜欢,她也对他有了欲望。 表面的和更深层次的,渴望和他走得更近,渴望一起呆的时间更久些,渴望一个未来。 再拿下来时,陈安梨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把衬衣扣子都解开递了过去,浅笑着掩饰自己的情绪。猛然想到什么,问道:“昨天的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陆屿修抬起眼皮看她。 “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她的态度淡然,很真诚地看他眼睛,“但我想,你可能很想告诉我实情,来抵消我任何可能存在的疑虑。你想说的话,我就好好听着。” 陆屿修接过衬衣,穿上去,没有扣扣子。 他就那样敞着,想了一下,很快低沉着嗓音开口:“我在美国这阵子,朝花期也在那边。” 陈安梨垂着眸静静地听。 “听说她是求了她爸很久,才同意她转去那边读书。起初我并不在意,她总是烦着我,我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那时我很绝望,心里也只有你,并没有理会过她。” “但是有一次,因为心理医生错误估算,我对人群的脱敏治疗反应很大,因为受了伤,甚至有了自杀的念头。” 陈安梨猛地蹙起眉头,呼吸像是被人攥住一样。 关于他的过去太过轻描淡写,这一段,陆屿修从来没和她说过。 “那个时候,是朝花期来别墅找我,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打了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陆屿修的手停了一下,不敢抬头看她,捏着最下边的扣子,动作缓慢地扣上:“醒来后,我很后悔。差一点……就会和你永别。那一次,我很感谢她,尤其是在,知道现在能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这样看着你的时候。” 陈安梨心头拧着说不出的心疼。 她从床尾缓缓绕到床的一侧,缓缓握着陆屿修的手移开,垂眸,抓着他衬衣的扣子,替他一颗颗扣上。 陆屿修连同她的手臂把她抱住,揽进怀里。 呼吸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裙落在她的肚皮上。 陈安梨一动不动,任他抱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