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 陆屿修看她安静下来,目光对上她眼底刚刚酝酿出的晶莹,空出一只手贴上她的脸颊,很怜惜地抚了抚,声音里带上了淡淡诱哄:“所以,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吗?我好哄你。” 陈安梨眼底含着泪,彻底愣住了。 一秒,两秒…… 腿松怔片刻,身体骤然相贴,她陡然回过神来,红着脸站直了。 陆屿修看着她出神又回身,以及很快躲闪起来的目光,低沉的声音缭绕了一下,缓缓询问:“不说?” 太过撩人诱哄的声音。 仿佛她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似的。 陈安梨的委屈瞬间被击得七零八落,忽然有些羞耻。 她垂下头去,摇了摇,低低否认:“我不是……” 头顶瞬间没了声音。 陈安梨有些紧张地绷直着身体,醉意和痛意让她时而清醒时而茫然,陆屿修却想要拉着她沉沦。 她刚要抬头,头顶却感觉到轻轻地抚触,转瞬即逝。 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那是陆屿修很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男人的薄唇缓缓向下,没有太过分地欲望展露,像是看到自己久别的心爱的伴侣一样的野兽,温柔地贴着她,碰触着,同她的每一寸皮肤确认这真实的相逢。 额头,鬓角,脸颊,被他轻柔地点吻过,直到唇瓣。 陆屿修轻轻啄了她带着酒气的唇瓣一下,很快,贴着她的鼻尖唇瓣温柔说话。 他说话时唇瓣会贴着她的震颤,略微带着些无奈和甘愿,甜蜜又微苦的心情,完整得传递到陈安梨脑内,直抵心间。 “是,”他有些自嘲地轻笑,“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方面属于你。” 陈安梨的心跳得瞬间乱了节奏。 她抬起眼皮,偷偷看近在唇舌的陆屿修。 他现在确确实实可以称为一个男人了。 皮肤仍旧白皙,但是脸庞的轮廓是坚毅而精致的,逐渐显露出深邃的眼眸,自带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微垂着睫毛,却在对她说着臣服和归属。 这样的迷人而不自知。 不,也或许,他分明知道的,可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模样来诱惑她。 唇瓣在出神间被他撬开,缓缓深入。 陈安梨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他西服的衣袖,闭上眼睛前,看到他唇角舒展的弧度。 闭上眼睛的瞬间,即是沉沦。 陈安梨的意识仿佛瞬间被缓缓放入大海,而她像是突然醒悟,原来她就是海里的一滴水,瞬间就凭着本能融了进去。 燥热而痒得撩人的气氛顺着背脊蔓延,在空气里散开。 唇齿间的酥麻弥漫,陈安梨的呼吸彻底的乱了。 明明应该推开他的。 陈安梨想。 可手却像是自己有了意识,紧紧攀附着陆屿修的手臂不愿放。 门忽然被敲了敲。 紧接着,门外温柔的女声礼貌地询问。 意识瞬间回笼。 陈安梨红着脸,推开不管不顾的男人。 她的唇瓣被亲吻吮吸得嫣红,似乎有略微肿起来的迹象。 脸颊比醉酒之时更红了。 陆屿修修长的手指抚着,沉迷和不满交织,满是醋意地叮嘱她:“不要毫无防备的在别人面前醉成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种事。 陈安梨有些急了,偏头看一眼门外,推他:“有、有人……” “嗯。”陆屿修应了一下,却还抵着她没有动。 陈安梨瞪着眼睛看他。 终于,陆屿修长叹一声,微微收回了腿。 他的手还禁锢着她,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蛊惑的意味,忽然开口:“房间号。” 陈安梨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陆屿修大有一种她不回答就不放手的架势。 门又被敲了敲,外面的妈妈又在问。 陈安梨脸上实在挂不住,无奈地妥协,声音里都有些急切:“1302!”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