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地出口。 陈安梨顿时像是送上门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可是她没有解脱的感觉,反而是无地自容。 “这孩子对你有情,陈小姐知道的吧?” 陆远征盯着她,眼底是历经人生百态的一眼看穿。 陈安梨顿时有些坐不住,她像是勾引未成年少年还被他父亲抓了个正着一样,百口莫辩:“不是的,我……” “陈小姐,你比他大五岁。有一个虽然普通但是正常的家庭,经历着大部分人都有的经历,而且,你还有自己喜欢的人。”陆远征眉间微微蹙起看她,看得陈安梨如坐针毡,他给她下定论,“如果屿修他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我也许不会反对你们,小年轻谈个恋爱而已,不合适就分手另觅新欢。” “可他不是。”陆远征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望着里面清亮的红色,“他从他母亲身上遗传的东西,这个家带给他的,还有他太过执着的性格,注定了他做不了普通人。我也不敢让他冒险。” 陈安梨瞬间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吞咽了一下,喉咙还在痛,此刻更是带着灼烧的热度。 陈安梨不敢抬头,垂眸看着自己搅紧的手指,话也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我明白的……我、我对屿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再看他一眼而已……” “他在楼上。”路远的低沉的声音开口,伴随着茶杯被放回桌上发出的轻微碰撞声,“你可以去看他,但是我也说了,他对一切都没有反应。你见了也没有意义。” 太过轻易地松口,让陈安梨还没措辞完的解释卡在了一半。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陆远征。 “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陆远征径直站起身。 “既然陈小姐同意换一份工作,我的承诺还作数。除了g市和临夏,其他地方,凡是陆氏名下的企业,随便你挑。” 他长腿微迈,转过身的时候,给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留下一句“陈小姐请随便”,就转身进了一楼的书房。 陈安梨跟着站起身,一直目送着陆远征进了书房,合上书房的门。 管家过来收茶具,抬手指了指楼上,提示她陆屿修的房间是哪间。 绕着旋转楼梯而上,陈安梨心底忐忑无比。 陆远征的声音仿佛还飘在耳边,她停驻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心底的犹豫和不舍。 头晕阵阵来袭,带着感冒药强劲的后劲,陈安梨甩了甩头,抬手敲门。 里面毫无反应,陈安梨犹豫了一下,抬手握住复古雕花的门把手,轻轻拧开。 房间的窗帘拉着,遮住了夕阳的光,昏暗朦胧。 不知道为什么,冷气开得很低,陈安梨刚刚抵着门把手把门合上,冷不防被这一吹,猛地打了个喷嚏。 床上紧紧裹在被子里的人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整个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带着被子抖了抖。 陈安梨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捂着嘴巴,慢慢地靠了过来。 她垂眼看着被窝里缩着的一块,几乎快要想象陆屿修高高的个子是多委屈地蜷缩成一团,隔绝了自己和整个世界的接触。 而这都怪她。 吸了吸鼻子,心疼几乎从四肢百骸弥漫开来。 她试探着小声地开口喊他:“屿修?” 被子里的人瑟缩着,如陆远征所言,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