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嚒?到时候晓得了他是个人见人惧的大魔头,可千万别给他哭得要死要活,那时候他可没闲心再去哄她。 把她衣裳翻了翻,蓦地掉下来一抹粉嫩小衣,捡起来发现她其实压根儿就不小,最娇处的丝线都被绷得变了形状。那夜清水河边欺负她的感觉蓦地又袭上心头,耳根子不听话地开始发热……其实他也不晓得当时怎么就自然而然去了那里,只知道被她小梨儿垫得难受,忍不住就想叫她疼……他想,这小妞再长大点儿该是有多么的毒药。 萧孑把芜姜小衣在鼻翼轻轻嗅了一嗅,又放下来扔去一边。看到她的裙裳上三两点嫣红,微蹙了下眉头,解开那腰际挂着的一枚小钥匙。 “绿树始摇芳,芳生非一叶。一叶度春风,芳芳自相接……”她在里头正自洗得陶醉,小嘴儿哼着曲调,空灵且细细腻腻的,头一回听她唱,竟不知她声儿也这样取悦人心。 萧孑探手把芜姜的小金库从床底捞上来,轻易便把锁孔撬开,里头竟然藏着不少好东西,这丫头看起来很会敛财。一长条玉佩,自从听信他那是慕容煜身上偷来的,便藏着再也不敢戴。锦盒里果然紧裹着一根金条,那银袋旁还有几吊子小钱,应该是她卖羊粪的所得。 箱底下压着一条青布,略略有些眼熟,萧孑挑起来看了看,才记起是自己不知何时遗落的发带……竟也被她当成宝儿藏着。本来想拿走,怎生得莫名又放下。想了想便取走玉佩,又拿走她十几颗碎银,然后把一应物事放回原处,准备站起身来告辞。 “咯噔——”窗外却忽地一声动静,一个胖大脑袋在缝眼里一晃而过,顷刻又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竟然学会了听壁角。萧孑凤眸中掠过一丝冷光,正待要出门教训,然而一抬头,却看到芜姜已经一把扯过帘子,从水盆里伬条条站了起来。那清澈眼眸儿怒睁着,咬着小嘴唇满面的鄙夷……怎生得还有些隐匿的气羞。 诶,他长这么大,何时干过偷看女人洗澡的下作事。 萧孑扯了扯嘴角,走了不是,留也不是,空捻着手心。他想到她这几天一看见自己就撅着小嘴儿、羞娇娇讨人疼的小模样,不由就头大。这会儿她身上就裹着那么一片薄薄布帘,可千万别叫他再哄她,玩出火来要杀人的。 “项子肃,你悄摸摸跑进来做什么?”芜姜扬着下颌,很生气地质问萧孑。 “听拓烈说你找我,我想进来问问你何事。”萧孑只得随口扯了个谎,一双冷长的凤眸只是睇着无人的床脚。 但他的颜颊都晕红了,他才瞒不了她。芜姜可不信,她知道萧孑最近也很“馋”,每天早上醒来下颌上都有一层淡淡的青茬。阿娘说那是小伙子夜里想姑娘熬的。但芜姜听阿娘的,阿娘说成亲前一定要躲着男人,要让他干看着眼馋,等到阖房那天晚上才能够更宠爱她。芜姜这几天便无视萧孑灼灼的眼眸,故意不理不睬他。 但想不到他为了能和自己“好”,竟然干出这种爬门的事儿……就有那么想吗?那么大个男人他也不嫌丢人。 暗暗扬了扬嘴角,又怒嗔嗔地逼供道:“我门都闩了你还能进来。你老实说,是不是以为家里人都不在,想趁机猫进来干坏事?” 该死,那小眼神里分明藏着挑衅,这妞儿精明起来也不好骗。 到底身上还藏着她的一枚玉佩还有十几颗碎银,怕她扑过来搜身,萧孑只得顺着芜姜的话锋道:“一连躲着我几天不理……我就想进来看看你。” 但那“看看”二字怎生听得这样暧昧。 “看看,看看就是看人洗澡吗?……无耻梁人,真过分。”芜姜撅着小嘴儿,但见萧孑这会儿一袭青袍修身,英姿伟岸叫人贪看。眼角余光不由往门外一扫,默了默又问道:“……那你想看什么?” 她说着晃了晃被那帘子包裹的身段儿。方才小窗被胖子阖上,这会儿闺房里光线幽幽暗暗,看到她的小肩润而葆满,并不似穿起衣裳时的清条。锁骨下也白芬粉的一片,手兜在胸前,像随时把她一剥就所有都能看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