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薄唇绯红,面如冠玉,与他擦肩而过的姑娘于那不经意间惊鸿一瞥, 便难以挪开眼了。 当他走过,耳畔泛起一抹冷香,身影没入到人海之中消失不见, 心里忽觉一阵怅然若失。 孟初霁向来享受旁人的注目,也习惯了别人的惊艳, 淡然从容且心情极好,他用扇柄敲了敲换了小厮装扮的阿福的脑袋, 道:“别畏畏缩缩的, 你现在是个男人了, 挺起胸膛!” 阿福扶了扶帽子,紧步跟在孟初霁身边,细声道:“少爷,咱们去哪儿玩啊?” “你想去哪儿?” “这……” 阿福回答不上来。 他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啊! 孟初霁摇了摇头,心想这蠢丫头真是蠢得没边了,道:“那必然是先去和花楼里的姐姐们打个招呼啊!” 阿福噌地脸红,面上有点小激动,孟初霁哼笑着瞥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要说孟初霁在大楚为何会被称作第一纨绔,皆因他做过了所有纨绔做过的事,还有着其他纨绔没有的本事,譬如他有条金舌头,他尝过说好吃的东西定是会红红火火,管这店家前身是穷得铺子都租不起在路边卖饼,还是新开的酒楼刚来京城立下根基;又譬如他自称闻得到美人香,花楼在啥旮旯角落都能被他寻着,大楚曾有十四岁女孩频频失踪之案,硬是让他嗅出人家的私宅就是淫窝惊奇告破,自此一战成名。 他没说好吃的菜就不是好菜,他不说好看的姑娘那铁定成不了花魁,他就是京都纨绔的标杆,京都纨绔膜拜的对象。 第一纨绔的看家本事到了大绥也半点没荒废,这不阿福跟着他七拐八拐,晕头转向,还没分清哪儿是哪儿,花楼已经到了。 准确来说是一条花街。 金花红帐点缀艳丽的阁楼排了一排,高高的扶栏处姑娘们摇着丝绢揽客,一致的粉面香腮,容颜姣好,尽管现在是大冬天,依旧不妨碍她们活泼烂漫,花枝招展,其他地方不露,美丽的脖颈却如天鹅般从下往上看白皙诱人至极。 孟初霁驻足,仰面朝上面的姑娘们一笑,姑娘堆里发出低低的尖叫,几条丝绢从上头飘了下来。 孟初霁抓住了其中一条,执那条丝绢的姑娘便喜笑颜开,身影消失在扶栏处,许是要下来找孟初霁,其他姑娘们见之故纷纷开口: “公子,你怎这样伤我们的心,光接她的不接我们的,可是我们帕子上绣的花草不好看?” “公子,我不要你的赏钱,你把帕子还给她,接我的好不好呀?” “公子,你看看我,我是我们楼里最好看的。” …… 那蹬蹬蹬下了楼来一出来刚巧就听到了后头一句,站在孟初霁面前连丝绢都不顾要,回眸拈指道:“巧巧你可别给自己贴金了,楼里最好看的明明是我……” 停了一停,她再度回眸面含娇羞,柔媚地问:“公子你说是不是?” 这可真是让人心肝都要化了。 孟初霁哪里舍得说不是,将手绢奉上,道:“是。” 姑娘笑了,连忙热情挽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公子,我叫小黛,黛眉的黛,最拿手的是琵琶,你一定要跟我进去听。” “好。”孟初霁满口答应地随着她往里走,“若是能有壶玉流泉就更好了。” “那当然是有的,不过玉流泉价贵,若是公子肯常来看我,我免了公子今日的账,如何?” 小黛媚眼如波,莹莹似秋水。 孟初霁几乎溺毙其中,恨不能将心头肉都割二两给她,如何愿意让她免账,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 想起后头还有一个,孟初霁勉强分出一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