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碰巧遇上,江湖救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易知“嘿嘿”一笑,显然不准备告诉他怎么知道的,南玄策猜八成是楚诚那破舅舅告的密。 南易知问:“项晚那姑娘怎么样?” 南玄策听他这么问,简直就是闻弦歌知雅意,直接实话实说:“不合适。” 南易知有些讶异:“哦?” 南玄策说:“年龄有点小,有点不切实际的英雄主义幻想。” 南易知笑骂道:“幻想你还有错了?” 南玄策也不解释:“反正不太合适!” 南易知问:“那怎样才合适?” 南玄策犹豫了一秒,试探的反问他:“要是你将来儿媳妇儿以前是个寡妇,你怎么看?” 南易知一愣:“寡妇?那要看是怎样的寡妇!” 南玄策也是一愣,原本觉得“寡妇”这个身份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门槛,没想到就这样一抬脚轻易跨过去了,他有点恍惚,觉得不是很真实:“我还怕你介意呢,看来还是可以接受,那我就不用担心你骂我不孝子了。” 南易知耳朵尖,立即接话:“我反对什么?我为什么要反对?反正人是跟你过又不是跟我过,你要是镇不住个女人,出去别说是我南易知的儿子,那才是当真的不孝子。” 南玄策忍不住吐槽:“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你是我爸!”至于镇不镇得住那个女人,南玄策认真想了一下——怕是真的镇不住! 低头看看时间,跟柳云玖约好的差不多了,懒得跟南易知纠缠这些还八字没一撇的东西,和他说了声“拜拜”就往车库走。 半路上想起今天这车被跟踪了,南玄策折回来换其他车钥匙又撞到南易知的枪口上:“去年听你妈说你喜欢个有夫之妇,现在怎么又喜欢个寡妇了?真搞不懂你哪来这么重口味。” 南玄策停下手里把玩的车钥匙冷笑着说:“她老公死了!” 啊?!南易知眉头一蹙,忽然想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女人! 他后知后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小腹,觉得自己这回胃病真要犯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痴情的种!别是因为觊觎人家的老婆然后干出了谋害人亲夫的事情…… 南玄策瞥了一眼戏精老爸,没好气的接道破他的心思:“我没谋害人亲夫,她那亲夫我想谋也有贼心也没贼胆!是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好!南易知忽然就觉得胃不疼了,他这儿子天不怕地不怕,这世间终于有他想要还不敢谋的东西,他还心存敬畏真是万幸! 南玄策看南易知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揶揄他:“她老公是寿终正寝,你怎么就不担心我喜欢个老太婆?” 就见南易知摆摆手说:“现在老夫少妻多的是,就你那眼高于顶的眼光,能看上个老太婆我叫你爸!” 爸,你还要不要点脸? 南易知摸着自认为修剪得风度翩翩的胡须,语重心长的说:“有机会带回家来见见?” “有机会吧?!” 他不确定! 南玄策一通腹诽觉得实在没法和自家无聊老爸聊下去,丢下一句话打发他,晃荡着车钥匙开车出了门。 柳云玖的酒吧八点半才刚刚进入营业状态。大厅里渐变的地灯勾勒出舞台的形状,驻唱的歌手刚刚到,正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抱着吉他在试音。 柳云玖还没有到,今天要谈的事显然也不是可以在大堂说的。 南玄策去了他们经常约打德扑的包厢,点了酒小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了王宏伟的电话:“都招了,是一个叫谢贵友的人让他们干的,就是让他们去挑事,闹得越大越好,没想到他们的伪装一眼就让你识破了。他们说跟踪的是另一拨人,和他们没有直接联系……” 南玄策大致了解了情况,谢过了王宏伟,就见柳云玖阴着脸一边推门来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身后还跟着同样黑着脸的魏毅昕。 他们三人围坐在桌前,均是黑衣黑裤的打扮,在这灯红酒绿的夜场里更显邪魅狂狷。 就听柳云玖说:“跟踪你又假扮记者闹事是贺白杨找人干的。但他找的这个人有点问题。” “是不是叫谢贵友的?”南玄策问。 柳云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