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曾经的大齐皇后,她脸上不禁绽出一个凄惋的笑容。 看着陈瑶君又哭又笑,田老夫人吓了一跳,以为她又魔怔了,忙叫道:“瑶君,你怎么了?你还认得我吗?” 陈瑶君忙将面上的泪水拭去,对着田老夫人笑道:“母亲,我没事,只是好久没有看见意映,有些感慨。” 刘意映走上前来,对着陈瑶君关切地问道:“嫂嫂,你身子可是大好了。” 陈瑶君笑着点了点头,叫道:“多谢意映……”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苦笑道,“不,现在应该称皇后娘娘了。” “私下里,我们姑嫂不用讲究那么多。”刘意映很自然地拉过陈瑶君的手,一脸微笑。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陈瑶君涩然说道。 刘意映知道,陈瑶君也曾为后,如今却要她称呼自己为皇后,她心中定然难受。于是,她笑了笑,又说道:“嫂嫂,以后我们私下见面时,你还是称我为意映吧。” 陈瑶君低着头没有说话。 “以前兄长还在之时,嫂嫂待我如何好,我一直记在心里的。”刘意映拉着陈瑶君的手,动情地说道,“我不想如今与嫂嫂生分了,不管我是皇后还是昭平公主,我都是阿哲、阿安的亲姑母呀。” 听到这里,陈瑶君鼻尖一酸,含泪笑道:“好,意映果然还是与以前无两样。” 听到陈瑶君又称自己为意映,刘意映笑着说道:“嫂嫂,这样才是。” “对了,瑶君,你把你那日在五螺山听到的事情跟意映说一说吧!”田老夫人说道。 “母亲,究竟什么事?”刘意映好奇地问道。 田老夫人转过脸来,望着刘意映,一脸凝重地说道:“是关于你兄长的死因。” 刘意映一怔,随即心头一颤。刘祯的死,一直是她与司马珩之间的一道鸿沟,虽然她为了阿慎和两个侄子,努力想要将这道沟填平,可是,无论怎么填,那沟依然还是在那里。有时午夜梦回之时,她似乎看见刘祯拉着她的手,质问着她,问她为何忘了杀兄之仇,问她为何与仇人同床共枕,替仇人生儿育女。她好不容易自欺人地将这些隐藏起来,难道,陈瑶君想起什么事,又要将自己的伤疤血淋淋地揭开吗。 想到这里,刘意映启开颤抖的双唇,说道:“嫂嫂,你听到了什么?皇兄究竟是怎么死的?” 陈耀君仰起苍白的脸,颤声说道:“意映,杀死陛下的人,不是司马珩,而是张煊。” 刘意映一听,大为震惊。张煊?他为何会杀皇兄?她摇了摇头,不相信,说道:“张煊与皇兄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浅,他怎么可能杀皇兄啊?” “司马珩说是张煊杀的陛下,我原本也不敢相信,可是,张煊他自己都认了!”陈耀君一脸悲戚。 “他自己承认了?”刘意映一愣,问道,“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啊?” 陈耀君浑身一颤,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意映,缓缓说道:“当初,陛下为了阻止你与张煊定亲,毒杀了老敬国公。张煊因为重孝在身,你们的亲事便拖了下来,陛下才将你指婚给了司马珩。” “可皇兄他为何要杀老敬国公啊?”刘意映问道,“他可以直接把我指婚给司马珩便是啊。” “你与张煊的婚事,是你父皇定下的。当时太后已经与张太尉议亲了,他做儿子的,怎么能反对?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将你的婚事拖下来,再慢慢说服太后改变主意。如若不然,你怕是早就嫁给张煊,又怎么可能嫁给司马珩,帮他打探消息啊?”陈耀君苦笑。 “原来,阿祯打得是这个主意!”田老夫人失声道,“他当初可是对我说,是要保住意映,才让她嫁给司马珩的,不然,我怎么会不顾先皇的意思,取消她与张煊的婚事。” “可没想到的是,司马珩早就猜到陛下的用意,反而利用意映来骗了他,害得他失了刘氏三百年的基业,身死异乡。”陈耀君抹着眼泪。 刘意映低下头,默不作声,心里却难受到了极点。 这时,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