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映一怔,依稀有一种被人捉赃在手的感觉。她赶紧转过眼,避开司马珩的目光,没话找话地问道:“驸马已经洗漱完毕了?” 他唇角一勾,应道:“都好了。” “哦。”她回了一声。然后似乎又无话可说,于是她继续用犀角梳梳着头发。 司马珩继续摆弄着那对瓷鸳鸯。 刘意映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梳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她从铜镜中看见司马珩放下瓷鸳鸯,站起身,向着自己大步走了过来。她惊了一下,忙站起身转过脸来看着他,一脸戒备之色。 见状,司马珩嘴角轻撇,对着刘意映躬身一礼道:“公主,无需如此。你若是不惯臣在此处,臣可以去别处歇息的。” 闻言,刘意映一怔。原来,他看出自己是在拖延了。 刘意映咬了咬唇。不管这司马珩是出于何种考虑,毕竟他今晚主动来了自己屋里。若这时让他离开,司马曜那老贼肯定是认为是自己薄待了他儿子,将他赶了出去,还不知会出什么招来让皇兄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她仰起脸,对着司马珩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今日可是我与驸马的新婚,驸马还想去哪里?” 闻言,司马珩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她,目中似有火花轻轻摇曳着。 刘意映望着他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犀角梳放下,抬起头,对着司马珩说道:“驸马,我梳好头了。” 听到她的话,司马珩似乎怔了一下。这时,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实,刘意映心中也是紧张至极。她红着脸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驸马,我们这便歇息了吧。” 司马珩微微一愣,望着她的眼神有些许的怔忡。 刘意映见他不动,也便低着头不说话。 半晌,听到他开口问道:“公主,你真愿意我今夜留下?” 刘意映自然明白他留下来是什么意思。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双颊烫得吓人,低着头轻声回答道:“今夜是你我新婚之夜,驸马自然应该歇在此处的。” 闻言,司马珩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刘意映揖了一礼,红着脸说道:“公主,臣以前,从未与女子在一起过,一会儿若是,若是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刘意映一呆。 这司马珩居然之前从未有女子? 一般世家公子十四五岁时,家中便会安排暖床侍女。这司马曜可是丞相,自然不会苛待儿子不给他安排人的。那他又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刘意映想到之前雒阳城中关于司马珩与李仪韵的传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有过其他女子,是因为李仪韵之故吧?因为心中有人,所以,才会为她守着身。 见刘意映呆呆地愣着,司马珩轻轻唤道:“公主?” 刘意映这才回过神来,也不敢去看司马珩,只低着头轻声问道:“那驸马可有看过闺戏图?” “有,有看过。”司马珩难得有些结舌。 看司马珩如此紧张,刘意映倒轻松了一些。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故作平静地说道:“嗯,驸马如此聪慧,想必是一看就会的,一会儿驸马照那图上画的做便行了。” 听刘意映说话如此直白,司马珩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刘意映咬着唇转过身来,走到榻边,站定。 稍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