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和怒意,但是话到一半,却是突然话锋一转,凛冽了语气道:“不过我送陈泽纵横军中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宋楚兮和殷述?就凭他们两个想要拿下我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皇帝虚伪的很,他会纵容宋楚兮和殷述,是为了坐收渔人之利,但是为了不落人口实,应该也不会明着插手帮忙的。 换而言之,皇帝这是把宋楚兮和殷述当枪使了,那两人如果争气,能帮着拉下宋承泽来,皇帝就能名正言顺的将宋家的兵权接管过去,而如若不然—— 最终也只是那两个孩子胡闹而已,他出面苛责一顿,他这个皇帝也依旧是对宋家礼遇有加的好皇帝,横竖他都没什么损失。 宋承泽话是那么说的,但是遇到这么个薄凉的君主,若说他心里不气不怒那是不可能的。 他随手狠狠得将那毡帘放下,似乎震的整个帐篷都跟着抖了一抖。 “那么大公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康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就算他先对您出手,也就算是错在他那里,一旦您要伤了他——”那随从理清头绪之后,不由的胆战心惊,“随后还是要随随便便一个忤逆叛乱的罪名扣下来的,到时候您也一样是百口莫辩。”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宋楚兮那丫头为什么会有这个底气来我的十万大军阵前挑衅?你以为那丫头的底气是哪里来的?”宋承泽冷笑,“这一次,皇上做的是真够绝的,只那殷述,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居然就敢替他挑这个头儿?” 皇帝这一次是的确做的很绝了,他放任了殷述胡闹,一旦殷述和宋楚兮成事,好处都是他的,可万一把宋承泽惹毛了,要拉了殷述垫背—— 皇帝是打算牺牲掉这个儿子,从而换取一个名正言顺对宋家下手,剥夺宋家兵权的理由了。 作为父亲,这位皇帝陛下的用心真是何其的薄凉恶毒。 这个时候,若不是因为自身难保,自己也在局中即将被人算计,宋承泽反而是有些同情那位“少不更事”的康王殿下的。 “大公子——”那随从几乎有些站不稳了,“连康王殿下的生死都被抛出来,随之准备作为诱饵了,这一次的局势对我们而言,恐怕是凶险的很啊。” 岂止是凶险,根本就是在劫难逃了! 宋承泽的心里冷笑,他现在所要算计和关心的已经不是怎样才能脱身了,而是—— 要让宋楚兮和皇帝那双方各自付出如何惨痛的代价来和他玉石俱焚。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吗?”沉默片刻,宋承泽道:“宋楚兮和殷述那边的行动继续叫人盯着,随时回禀他们的动向,至于这里么——” 皇帝这样的不仁不义,要拔掉他宋承泽,那么他绝对有办法叫他鸡飞蛋打,两手空空。 宋承泽的脸上,带着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玉石俱焚的惨烈的信念。 那随从看在眼里,一则心惊,一则振奋,可他从宋承泽入伍就一直追随左右,主仆的情分深厚,实在不忍的试着提议道:“公子,京城那边您是不是去封信看看,或者还有的周旋的?” 宋承泽脸上表情微微一变,一下子就阴晴不定了起来。 那随从自己也知道不该提起这茬儿,赶紧的就垂下了眼睛。 * 接下来的又足有十来天的时间都是风平浪静,但是此后第八日,宋承泽这边的探子去来报,说是殷述那一行人的队伍里突然失去了他和宋楚兮两个人的踪迹。 宋承泽得了这个消息,心里立刻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左右询问,又将所有的迹象都整合了一遍,居然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能够表明这两人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只是他们两个人不见了而已,能去哪里?”因为一直没出什么大事,他那随从虽然心里也是着急,但到底也还是要把事情往好处想的。 “就因为不见的是他们两个,我才要着急!”宋承泽怒道,用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