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实在是不该有任何的求生意念的了,可这宛瑶—— 着实不知道是什么支支撑着她,一直强韧的活下来的。 蒋成海拿她,着实是无计可施。 殷绍淡漠的看着这里的一切,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你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救你吗?” 上个月,那天从宫里出来,他的心情不好,就过来将宛瑶拷问了一番。但是最近的这两年之间,他却是几乎已经不屑于同这个嘴硬的婢女多说一个字了。 他这一次开口,着实是叫人意外。 蒋成海一冷,宛瑶也皱眉朝他看过去。 “你既然不求死,那就说明你的心里总归是要有所牵念的,不过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其实你也早就该死心了。”殷绍道:“如果他真的有打算救你出去,想来也不会等的这么久。” 宛瑶的目光阴冷的盯着他,满满的都是芥蒂,闻言便是冷哼一声道:“殿下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这么久了,她的心理防线防御之严,已然是有些难以想象了。 殷绍横竖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为此觉得挫败,只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唇角,然后对蒋成海道:“既然没有问题,那就把门关上吧。” “是,殿下。”蒋成海看了宛瑶一眼,便松了手。 宛瑶的身体受过重刑,再加上本来也无礼同他抗衡,便就摔在了地上。 蒋成海眼神嫌恶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退出了密室,对殷绍道:“殿下,是不是要将她们两个换个地方看押?” 既然有人能闯进来,那么这个地方就已经不能算是安全了。 “不用。”殷绍却是肯定说道。 正是因为有人闯进来了都没想到那面墙壁的后头还有机关,所以人关在这里,他反而更放心。 蒋成海不敢再多言,过去扳动了机关。 石门快速的落下,一直茫然跪在旁边的那个婆子突然如梦初醒,“呀呀”的叫着扑了过来。 蒋成海抬起一脚,将她踢回了密室里。 那婆子摔的头晕眼花,爬起来,再度扑过来,这个时候却为时已晚,石门已经落到了底,再次将这间密室封闭了起来。 那婆子不死心的拍打着石门,口中发出绝望的嚎叫声,在这密室里回荡起来,恍如鬼哭,听的人心浮气躁。 宛瑶跌坐在地上,就没再动过,也不觉得这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有多难听,反而听的惬意且舒爽,只冷眼看着。 那婆子伏在门边,拍打了好一阵子无果,这才绝望的泯灭了声音,瘫坐在地上。 宛瑶看着她,便是嘲讽的笑了,“都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省省力气吧。” 那婆子听了她的声音,身体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使劲缩了缩身子,贴靠在那是门上,这才眼神畏惧的回头看过来。 宛瑶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语气冰冷,“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舍得死。” 她说着,就她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朝那婆子走过去,一边遗憾道:“可是只有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口不能,手不能写的,就算你知道的再多又能有什么用?你还指望着有朝一日会真相大白?还是在等着那孩子长大成人,然后接了你出去享清福?别做梦了,不会有那一天了。” 殷绍一直当这婆子是她的人,后来被她灭口未遂,所以就一直把两人关在了一起,殊不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她的确是想杀了这婆子灭口的,只可惜被阳平关及时赶到,最后这婆子只是被刺伤了喉咙,不能说话了。不过也好在是这农家妇人,打字不认识一个,脑子还笨得很,现在也就完全相当于是一块会喘气的木头疙瘩了。 宛瑶走过去,弯身蹲在她的面前。 虽然整整四年过去了,但这婆子一直都记得这女人对她痛下杀手时候的狠辣,现在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一直以来她对宛瑶都甚是畏惧。这种畏惧,殷绍等人只当是忌惮,却不知道她是真的怕极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底细,知道她的秘密,而且还是个不要命的,随时随地狠起来,都会咬了她的命。 眼见着宛瑶走过来,那婆子便就如临大敌,越发畏惧的把身子墙边缩。 宛瑶抬手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字字冰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不舍得死,是对那孩子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存在能渡你出苦海,带你去享清福,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又是为什么撑到了今天也不舍得死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