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廖倩华狰狞恐怖的一张脸,苦涩道:“娘娘你威逼奴婢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怎么可能留下真凭实据的等着让奴婢拿出来指证您?” 端木岐听到这里,突然就听了笑话一样,忍不住洋洋洒洒的笑了出来,“原来是红口白牙的编故事呢?” 他看向了殷绍,这时候居然还能肆意调侃,“这丫头的故事编的好啊,就这么将她困在殿下的府上做个端茶递水的丫头实在屈才,当初怎么没卖出去学说书呢?” 秋意涨得脸色通红,只磕了个头道:“奴婢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也不敢再求殿下开恩了,只是不忍埋没真相,再去牵累其他的无辜之人。奴婢愿意领罪,任凭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处置,这所有的事情,的确都是奴婢做的,乐竹——乐竹也的确是受了奴婢的指使。” 秋意心一横,索性什么都招了,只她说着,便还是意有所指的回头看向了宝音道:“不过那天奴婢是提前传信,晚上约了乐竹在花园里见面才把东西交给她的,奴婢并没有去过长孙殿下的住处附近,不知道宝音姑娘那看到的又是什么人。” 这个丫头,居然会是个心机如此深沉的,一口咬死了廖倩华不说,居然还不忘将挑起此事的宝音也扯出来,只凭她这一句话,就足够让刘皇后和殷绍起疑了。 宝音也不是个省油的的灯,面不改色的与她对峙道:“既然秋意你都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可不同,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面前,我只说我真正知道的,不会像有些人,信口雌黄的编瞎话,非要等到被人按住手腕,糊弄不过去的时候再改口。刚才你不还坚持说,我们娘娘被害的事情与你无关吗?如果真是与你无关,你现在又改口做什么?认了也就认了,你还有必要再这样绕着弯子的给我身上泼脏水吗?” 出尔反尔的人是秋意,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她的其他的话,好像就不是那么可信了。 “你——”秋意一怒,被激的面色通红。 宝音就又给殷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殿下,众所周知,秋意是安良娣从娘家带来的人,她对安良娣可是忠心不二的,现在她这两面三刀的的行径,实在可疑。奴婢恳请殿下明察,已经要揪出谋害我家承微娘娘的真凶,不要让她逃出法外去。” “你这丫头,扯东扯西的,说到最后,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殿下,这件事还是我做的吗?”安意茹怒道,神情看上去悲愤又委屈。 “奴婢不像良娣娘娘的丫头那么懂得变通,只是奴婢失职,没有照顾好我家娘娘,心中羞愧,想要给她一个公道。”宝音道,并不和她争执,但是每一句话都是话里带刺,处处针对。 安意茹恨的咬牙切齿。 旁边的廖倩华缓了半天,终于提了口气,望定了殷绍道:“殿下觉得,安氏这个丫头的话,有几分可信?” 殷绍神情冷淡的看过来,语气依旧平稳冷静,“你有话要说?” 廖倩华被他问的一愣,随后眼中就涌现出巨大的悲怆情绪。 在秋意开口供出轻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心中有数,今天—— 她怕是在劫难逃了。 安意茹是习惯了使阴招,但那女人到底有多少斤两,她却是心里有数的,只凭她安意茹?她凭什么能指使秋意舍命来替她栽赃自己? 而且就算秋意真的出府去过外面的药铺做了些什么,就凭安意茹这么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她又哪里来的本事,让那家药铺突然关门大吉,掌柜的又走的无影无踪了? 轻烟死的时候,冯玉河就很给面子的没有深究什么,现在想来—— 那真的不过有些人诱敌深入的一点小手段罢了。 也亏得她和安意茹之间彼此猜忌了这么多天,却原来—— 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聪明,应该是从她打了殷绍的主意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他察觉到了。所以他命人无声无息的弄死了轻烟灭口,同时引发了她和安意茹之间的猜忌,直至今天—— 这男人要针对的根本也就是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