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却安然无恙,只从这一点来看,至少这丫头所承认的她要毒害的目标没有错。”宋楚兮冷冷说道,面无表情。 可是,这丫头给出的理由的确是牵强,根本就不足以构成她起杀心的理由。 “你好大的胆子。”刘皇后想起此事就后怕不已,怒不可遏的大声道:“你还敢说你没有谋害皇长孙之意?就算是你事后及时熄灭了烛火,屋子里的毒气散不出去,桀儿还不是要跟着遭殃?你这贱婢——” 事关殷桀,刘皇后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之余,心悸之症便隐隐有了复发之势。 “娘娘,娘娘息怒,当心您的身体。”她身边婢女赶紧给她抚着胸口顺气。 “是奴婢思虑不周,奴婢愿意领罪,请娘娘和太子殿下责罚。”那丫头道,到了这个份上,也就一心求死了。 打杀一个丫头,就能消了她的怒气了?刘皇后单手压着胸口,终究还是义愤难平,霍的就是扭头,恶狠狠的看向了廖倩华,骂道:“区区一个后院你都管束不好吗?让这贱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是真的好无所察,还是根本就是乐见其成,才有意纵容的?” “母后!”廖倩华也自己难逃干系,却没想她会矛头直接指向了自己,赶紧跪下去道:“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责无旁贷,我承认是我的疏忽,没能约束好这些奴才,可是这些奴才胆大包天,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都不知收敛,难道这就只是臣妾一个人的责任吗?” “你还狡辩?”刘皇后怒不可遏,指着她道:“你的意思是,这府上的奴才行事跋扈,还要责怪太子的管束不周吗?太子他每日里公务繁忙,你身为人妻,不思替他解忧,反而连这后院里的一点小事也管不好,出了事,居然还要太子替你担待?廖氏,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了?” 廖倩华当然知道,后院的事情她要负全责,可是这一次事关皇嗣,这么大的罪名,她担待不起。 “母后,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敢牵累殿下。”廖倩华咬牙道:“臣妾只是觉得这奴婢给出的理由虽然合理,但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一点事情,真的值得她不顾株连九族的大罪,去拿桀儿冒险,最后只为了算计一个颜氏吗?臣妾已经说了,对下人们管束不周的罪责,臣妾愿意承担,但是此事多有疑点,臣妾恳请母后,再继续详查,真正的要一个水落石出。” 也许颜玥是真的因为那乐竹伺候的不精心而责罚过她,但是廖倩华的怀疑也是有据可循的。 谁不知道殷桀的身份的尊贵,就为了报复颜玥的几句责难,就拿殷桀冒险?除非这个丫头疯了。 廖倩华这样公然与她顶嘴,刘皇后心中越发的不高兴。 但廖倩华的这些话,却也正中点子上。 刘皇后略有迟疑,外面就见梁嬷嬷走了进来,正色道:“娘娘,奴婢已经查过了,这个丫头乐竹是奴籍,并且如今已无父母亲人在世了。” 也就是说,这个丫头九族之内,只她一人。 “什么?”廖倩华大为意外。 宋楚兮从旁看她们争执了半天,心思动了动,忽而便朝心焦不已跪在廖倩华后面的宝音飘过去一眼。 宝音本来就几次想要开口替颜玥鸣不平,可是又唯恐说错了话适得其反。这整个屋子里,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也就只有宋楚兮了,便就时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到宋楚兮看过来,她立刻警觉。 众目睽睽之下,宋楚兮自然不能说什么的,只借着垂眸拢茶的间隙,捏着茶碗盖的那只手,尾指略略翘起,朝对面指了指。 宝音隐晦的看过去一眼,却见她指的方向是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安意茹。 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指证安意茹吗? 按理说,宋楚兮又不是他们太子府的人,就算是安意茹的手脚,她也不该知道的。但是那个女人也的确不是个善茬儿。 眼见着这边的场面僵持,宝音也由不得多想,直接一咬牙,就给上首的刘皇后磕了个个头道:“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廖倩华和颜玥素来不合,唯恐她是要落井下石,顿时心惊不已,“你这贱婢——” “让她说!”刘皇后冷声打断她的话。 廖倩华不甘心的,也只能是闭了嘴。 宝音伏在地上,神色略有惶恐道:“皇后娘娘,有些捕风捉影的事,奴婢本是不敢随便乱说的,看是事关小殿下的安危,奴婢惶恐,不敢隐瞒。其实就在五六天以前,那晚奴婢闹肚子,半夜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承微娘娘的院子外面溜过去,当时奴婢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谁刚好路过了,可是现在想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