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满殿里头陌生又愤怒的面孔,才是脸色一白,仓惶跪了下去,“殿下——” 即墨勋七窍生烟,却碍于人前不得发作。 元贵妃就冷声斥道:“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的就敢引宋家家主行此龌龊之事,我看你是不知道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了。说!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的。” “啊——”那女子听的迷茫,看一眼自己身上,再扭头去看跪在身边,上身*的宋清,立刻就如遭雷击,掩着领口大呼道:“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 她仔细的回想,虽然不记得是和谁亲近了,但自己方才迷迷糊糊的做了什么事还是有印象的,心里吓的不轻,赶紧爬到即墨勋脚边,扯着他的袍子哭诉道:“殿下,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我——我——” 说着,自己也难以自圆其说了。 因为即墨勋在宫里,身边不能随时带着个女人跟着,所以进宫之后,她就是跟着文馨公主,扮作她的丫鬟的。只是这女子自视甚高,并不把文馨公主看在眼里,没多久就撇了她们主仆,自己走到别处去了,一个人在御花园里左右观望的时候,突然就没了知觉,醒来之后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即墨勋虽然知道她不会背叛自己,但这顶绿帽子却是实打实扣在他头上了。 他冷冷的看向了跪在那里的宋亚青,“三老爷,你给本宫一个交代吧!” 他直接要的就是交代,而不是解释。 宋亚青浑身的汗毛倒竖,慌乱道:“陛下明察,我——微臣不是有意冒犯,我是被人陷害的。今天良嫔娘娘做寿,就是多给我几个胆子,微臣也不敢造次的,皇上明鉴,皇上开恩啊。” “陷害?”皇帝冷笑,但这所谓的笑意也只能从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里辨别,因为他脸上表情,分明带着即将爆发的怒意的。 别的姑且不论,只就从方才这殿中传出来的欢愉的嘤咛声和喘息声中判断,这两个人方才可是打的火热,畅快的很呢。 皇帝虽然也不信宋亚青会有胆量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又是在自己女儿的寝殿里胡来,可是捉奸在床就是捉奸在床,他逃不掉,也摆不脱。 “是!是有人害我的。”宋亚青冷汗直冒,两股战战,并不敢抬头去看他脸上神色,赶紧说道:“之前是有人去寻了微臣,说是良嫔娘娘要召微臣过来叙话,微臣不疑有他,可是不想跟着他走到半路上,突然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打晕了,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以后,他只觉得欲火焚身,刚好身边光溜溜的躺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就算是神志清醒的人,也要马上变身猛兽了吧? 当时他根本就克制不住,也完全没时间思考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处境。 “宋家家主,您这故事编排的,本宫怎么听着这么不可信呢?”元贵妃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金丝甲套,面容冷酷而严厉,“你是意思,难道还是要怪罪我宫中的守卫不利,才连累你被人陷害的吗?好,你们父女既然一口咬定的被人陷害,皇上就一定会替你们主持公道。你现在就拿出证据来,指出来设计害你的人,自有皇上替你做主。” “这——这——”宋亚青支支吾吾。 他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遭了无妄之灾了。 宋楚芳从旁看的心急如焚,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却听人群后面宋楚兮的声音骤然响起。 “如果我家三叔所言都属实的话,那么会是什么人居然这样大胆,敢在宫里做这样的手脚?不仅坏了良嫔娘娘的寿宴,还污了皇上和各位娘娘的眼睛?”宋楚兮拧眉沉思,那表情看上去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宋楚芳那里慌不择言,本来已经脱口要指证她了,听了这话,突然就后怕的哑口无言。 是的,她是确信这件事一定是宋楚兮所为,并且如果她说出来,皇帝命人追查之下,应该也能找到这丫头的罪证出来,可那样一来—— 她自己本身的手里又没有对方的把柄,要怎么自圆其说?元贵妃就在旁边随时等着落井下石,到时候势必要问她的依据,她总不能当场供认她指使自己的婢女要去引诱宋楚兮到此,并且加害的事情吧? 宋楚芳一时又变得举棋不定。 宋楚兮从后面走出来,一抖裙摆,就端端正正的跪在了皇帝年前,言辞恳切道:“陛下您同我三叔君臣多年,对他的为人应该是了解的,我三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