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你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妇的无人撑腰是吗?居然纵着这些粗鲁的泼妇来对我不敬,你——你这个族长是不是不想做了?” 她这是被气疯了,居然当众就敢对宋立这个族长不敬。 宋亚儒本来才刚要打圆场,听了这话便是眼前一晕,真恨不能自己还能撒手不管,直接调头走掉。 宋立面色阴沉,当即便是冷笑了一声,“严氏你别放肆了,宋氏族中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就算亚青是家主,但我这个族长要废要立,也还轮不上他来做主,更别说是你了。” “严氏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一个嘴巴厉害的女人讽刺的冷笑了一声,“怪不得她连我们的祠堂都敢动,我看说是心胸狭隘要教训小辈的都是障眼法,八成是打着几天祭祀的主意,回头一旦祭典开始,族长和各家长老都是要进祠堂跪拜上香的,他们这一家子,是歹毒的想要将族里所有德高望重的人全部炸死,然后他们那一支就又是族长又是家主,可以把咱们整个宋家都拿捏在手了,这真是打的好一手的如意算盘。” 如果不是意外发生,这个时候祭典就要开始了。 只要想到他们这些人都极有可能葬身在此,宋立本来还为了面子刻意隐忍的脾气也瞬间就压不住了,他看着老夫人,目光阴森森的咬牙道:“嫂夫人,现在请你给出一个解释吧,私藏火药,炸毁我宋氏的祠堂,这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你先给出一个说法来,容后我会和族中其他的长辈商量一个章程来。” 不管老夫人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但宋氏的祠堂被炸毁,这个后果,她都必须承担。 老夫人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她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心里颤抖不已,却还是强硬的一梗脖子,恼怒道:“你别大放厥词,我什么也没做,祠堂被毁了,与我何干?宋立你也是一把年纪了,难道今天就要因为一个黄毛丫头的一句话,就要被人挑拨利用了吗?” 大家看到的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老夫人将宋楚兮推进了祠堂里,还恶语诅咒说“你去死”,然后紧跟着祠堂就塌了。她又不是神仙,如果不是她做的手脚,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是听不进去她任何一字的辩解了。 宋立只是冷笑,“你家四丫头可是什么话也没说,若不是做贼心虚,你又如何敢于妄言她的信口雌黄?” 事发之后,宋楚兮就只是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一直盯着老夫人不放,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指责她或是告状。但她越是不说话,这个满是控诉的眼神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老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抬手指着宋立,“你——你——”最后无话可说,她便就强硬的别过头去,“我说了,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要往我的身上泼脏水,那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你别以为你是族长就能随便给我按下一个罪名来。这祠堂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专人看管的吗?分明就是你的疏忽,让人钻了空子,现在却想要我来替你背黑锅吗?你敢随便动我试试看?看老三回来能和你们善罢甘休?” 老夫人这句话还算是说对了的,宋亚青毕竟是家主,有这个后台撑腰,宋立要定她的罪,就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行。 如果她现在的态度能诚恳一点,别这么嚣张的话,宋立也许就要多考虑一会儿了。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处在祠堂被毁的动荡情绪当中,她还这样的不知进退,宋立也不是个完全没脾气的人,当即就翻了脸,冷冷道:“你要证据?那有什么难的?我宋家的这座大屋都是特别加固,风雨无阻的在这里立了几十年了,要炸毁了,需要用到的火药数目就非常可观。这大郓城又不是随便什么乡野地方,这么一大批的火药运送进城,总是要留下线索的。” 这个时候,他的思路居然还是这样的清晰。 老夫人闻言,顿时脸色铁青,心里更是不可遏止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