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她这么说。然后走向他,却并不是走近他的怀抱,而是径直绕过他,擦肩而过。 甘阳舒怅然,沉默僵硬,缓缓地把手臂放下。若有似无的疼痛从爬上心头,一阵又一阵,生生搅得他呼吸艰涩。 他亲爱的习习,似乎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顾颜殊怕今天喝醉,一早就在金斯利订好了房间,现在正好用上。把陆遗珠抱进房间,他把她压在床/上就开始吻,一边吻一边扯开她的衣襟。 她被他堵着嘴压在床/上上/下/其/手,挣扎却又挣扎不开,和小时候那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盯着头顶亮得刺眼的水晶灯,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砸在枕头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湿/润的坑。 “为什么要哭?”顾颜殊已经魔怔,近乎痴迷近乎膜拜一般吻上她眼角的泪。他的声音太轻柔,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手下的肌肤光滑微凉,让他着了迷。“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为什么哭?为什么总是拒绝我?遗珠……”他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引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跳动的胸/口。“遗珠,你摸/摸它。你看,你每句残忍的话都刻在这上面,它很疼你知不知道?” 他的眼睛黑得阴沉,蒙着一层迷离。 陆遗珠扭头闭上眼睛根本不想看他,“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必要知道!” 他攥着她的手猛地一个用力,抓得她很疼,疼得直皱眉。他的眉目之间已经没有一丝温柔,残忍暴虐。是被激怒之后不顾一切的偏执。“没关系,我今天一定会让你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双更。满100收继续双更。么么哒。千金爱你们。 ☆、让我多狼狈 陆遗珠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张妈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就照进来。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她却伸手挡在眼前,翻身背对着阳光,声音低哑地说:“把窗帘拉上。” “夫人……”张妈回身看了看她手臂上星星点点的青紫,欲言又止。 “拉上,出去……”她根本不想说话,蒙在被子里,声音很轻。 张妈叹了口气,把窗帘拉上出去了。记忆好像总是有可怕的重叠,一切都和当年那么相似。也是这样的模样,也是这样的情境。顾颜殊在求婚不成后强行占/有了陆遗珠,第二天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裸/露出来的后脖颈上,也是这样明显的青紫。 刚出门张妈就看见顾颜殊站在门边,沉默着抽烟。他其实很少碰烟这种东西,只有到了极度难熬的时候才会小小抽一支。可是今天,他的脚下却已经积攒了很多烟头。身上更是萦绕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看见她出来,他把烟在墙上按灭,墙壁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焦灼痕迹。“她醒了?” 点点头,“醒了,还不愿意起来。” 他苦笑了一下,说:“今天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我先走了。记得一定要让她吃点东西。”说完就转身往隔壁房间走。里面有他的衣服他的起居用品,这么久了,他们一直没有住在一起过。陆遗珠,从来没有一秒钟,真正把自己当过她的丈夫。 在她心里面顾颜殊一直是陪伴她的朋友,即使顾颜殊对她做过那种事情,即使他们两个有结婚证书。她会选择性淡化很多事情,也会深刻地记住很多事情。 这恰恰是顾颜殊最悲哀的地方。 顾颜殊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提着公文包要走的钱昕然,钱昕然似笑非笑地对他说:“这么巧?” 他冷着脸点头,“公司有事,不能送你了。” “真应该拍下来,顾颜殊,你也有怕的一天。” 这句话成功让顾颜殊回头,踏出家门的一只脚也硬生生收回来。他和钱昕然四目相对,各怀心思,两个都看不真切。 他不说话,钱昕然微笑着率先走出去。“真不错啊顾颜殊,我等着来接妍妍和遗珠的那天,感觉不会太久了。” 顾颜殊狠狠捏住手中的公文包,面目冷肃。 钱昕然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回了京城,陆蕾妍坐在楼上的阳台上看他离开。他的背影永远那样不慌不乱,好像所有事情都胸有成竹。 她微笑着沐浴在阳光里,低头在素描纸上,细细画出那个背景。目送的根本不是背影,而是她花费这么多年一直纠缠深爱的男人。 “昕然哥哥……”她含笑说出对于她来说最柔软的字眼,唇齿之间都是蜂蜜的甜腻。“我是宋恬迩的女儿,你知道的。”即使身边没有人,她也自顾自地说下去,好像在对什么人倾诉一样。“我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没办法阻止我。” 就像当年她决心一定要跟钱昕然在一起,那就豁出面子大闹婚礼,即使变成一个笑话也要留在他身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