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小了点,不体面。听说我要,便先赊让了出来,只说日后拿月例银子慢慢还他就是了。” 慧琅听完也以为然,也就不多追究了,赶紧拿过来研磨了,往外头送去了。 清远香到底制了出来,只待晾干窖藏便可。 只说到了这月放月钱的时候。 大伙都欢欢喜喜的。 叶胜男这月才来,自然得到下月才有月钱放,这也就算了,可大伙没想到慧琅也没得月钱。 “我这月怎么就没了月钱?”慧琅问封嬷嬷道。 封嬷嬷一面给别人放月钱,一面道:“这得问你自个。账房的人怎的说了,是你自个说的,从今往后你的月钱就只管放给刘大人,还债了。” “我……我何尝说过这样的话。”说毕,又一想,慧琅便明白了,回身就要去寻叶胜男的不是,“依怙,你怎么敢拿我的月钱替你还债。” 大伙都奇怪,这里头怎么还有叶胜男的事儿? 彼时,叶胜男正坐檐廊下的栏凳上扎花,连头都没抬,道:“你自己做下的事儿,自然你自己还了。和我什么相干的。” 慧琅一怔,气势上无由来的就有些虚了,“我……我做什么事儿了?明明就是你……你的错。当日我还好心给你打掩护,没想如今你却要倒打我一耙了。” 叶胜男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道:“好心?那你可敢立个誓?” 慧琅言辞闪烁道:“好……好好的,我立什么誓。你也别岔开,现下说的不是那一件。” 叶胜男冷笑道:“那好,我们就说回今儿这一桩。你贪墨了东西,自然得拿银子赔的,就是说上天去,也是这理儿。” 慧琅一听,心下越发虚了,“怎么……怎么就成我贪墨了东西,明明就是你弄坏了太妃的香料。” 叶胜男道:“既如此,那便让大伙收一收我们屋子,看看到底是我坏了太妃的香料,还是你贪墨了东西。” 封嬷嬷听了半日,眯着眼抿着嘴,脸上的冷硬得越发了,就听她道:“好啊,这家里要成贼窝了不成。搜,都给我搜。” 慧琅就有些慌神了。 叶胜男和慧琅的屋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婆子从慧琅屋里翻出一只小钵,钵里是褐色的香末。 慧琅见那小钵被翻了出来,就要去夺,只是被人按住了。 婆子将小钵给封嬷嬷,“还不知是什么东西,瞧着倒不像是毒药,还有些异香异气的。” 封嬷嬷接过小钵,从里头捻了些香末来闻,当下便睃向慧琅,“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是个监守自盗的。依怙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胜男从衣袖里摔出一油纸包,道:“当日制香,她偷拿了新州香,拿这东西来栽赃于我,还挑唆我胡乱拿别的沉香蒙混过关。我便拿着这包东西到前头去请教人,才知道被人蒙骗了……” 待叶胜男将那日的事细细说完,封嬷嬷沉声道:“慧琅,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慧琅憋了半日,掩脸大哭而起来,“我要新州香入药,可这东西那里是那么好得的。也是前日那么巧,王爷给太妃送了来,奴婢……奴婢就……就……一时鬼迷心窍……” 因缘的心肠软,见不得旁人伤心为难的,便站出来为慧琅说话,道:“妈妈,奴婢可为慧琅作证,她姑妈真真病得不成了。慧琅自小就没了爹娘,是她姑妈一手把她拉扯大的……” 封嬷嬷喝道:“你住口。就算如此,也不该行如此下作的手段,还栽赃到别人身上去。你要香入药,何不求太妃的,主子又不是铁石心肠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大功德,太妃没有不答应的。” 慧琅却不言语了,她如何敢求的,只因她姑妈当年可是魏夫人(就是老王爷的宠妾)院里的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