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不赞同地看向她包扎起来的脚踝。 乔珊荃补充道:“仅限这座庄园,这栋屋子。” 费里:“……可以。除了三楼尽头的房间,其他地方你随意。我吃饱了。” 下午。 乔珊荃捏捏胡安胖乎乎的小手,朝他打听情报:“嘿,小家伙儿,你知道三楼尽头的房间里藏了什么吗?” 胡安打个冷战,用力摇头:“我不知道!爹地不许我靠近,他说如果我闯进去,他会把我扔到原野里喂狼!” 乔珊荃嘴角抽搐:“……” 熟悉的童话故事情节浮现心头,该不会某个大胡子跟故事里神秘的蓝胡子一样,将娶来的无数个新娘杀死,藏在三楼尽头的房间。之后,那里成为生人勿近的禁地…… 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生出无尽的好奇心。 如果费里不特意强调,乔珊荃根本不会对那个房间感兴趣,此刻更不会钻进属于男主人的主卧,到处翻找备用钥匙,企图趁机撬开那扇禁忌的门。 “……我只是好奇,就看一眼。哦,老天,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杀死自己的妻子,我会看到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吗?”乔珊荃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不管了,他让我随意。假如真的发现尸体,我立即报警,带着胡安逃离这个鬼地方。” 钥匙捅进锁孔,咔嗒一声,门开了。 ☆、第九章 费里怀疑地盯着乔珊荃看了很久。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白天你做了什么?” 乔珊荃哼着歌刷盘子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他视线:“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你想多了。” 费里不信,这太奇怪了,饭后她居然主动帮忙洗碗! 现在他们两人并肩站在厨房,一个带了橡皮手套惬意地洗刷刷,另一个接过冲掉泡沫的餐具一一擦干,放回原位。 哼了声,费里嘲弄道:“终于能享受到你提供的‘帮助’。” 乔珊荃本有些心虚,闻言,一扬眉:“我说了要帮忙,就一定会做到。” 费里不置可否。 乔珊荃恨恨瞪着他的胡子,真想全给他拔了! 原本藏在心底的一点内疚,立马烟消云散。 下午她本打算进入那间禁忌的房间,推开门的瞬间,乔珊荃放弃了。她跟费里萍水相逢,误打误撞留下做客,凭什么干涉他人的生活和隐私?尽管,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大胡子越来越在意,他的寡言,他的神秘,让人愈发想要接近他,了解他。 当她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乔珊荃忍不住在心底发出挫败呻|吟。 幸好这里不是纽约。那个高傲冷淡的乔琪,留在了繁华的大都市,只属于光怪陆离的时尚圈。 眼下在阿根廷某个偏僻庄园里的,是一个褪去所有保护色的普通女人。 她想要做些什么,让他不再对自己冷言冷语,她希望可以让他多看自己几眼,而不是故意视而不见……一旦冒出这样的念头,乔珊荃再也坐不住了。 费里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隔天清晨,乔珊荃翻出几件他的旧衣服,绑在身上充当围裙,开始给庄园做大扫除。 当他走过花园,匆匆去后园菜圃捉虫施肥,看到乔珊荃半个身子悬在窗户外,吃力认真地擦去玻璃窗外的污垢。 她扬起笑脸,大声叫他名字:“费里!” 男人吓了一跳,怒吼:“你在做什么!给我下来!” 乔珊荃缩缩脖子:“……嗓门真大,窗户都要震碎了。”说着,她又往外探出几公分。 费里被她举动吓得冷汗直冒,菜圃也不去了,就站在窗台下面,手臂肌肉绷紧,紧张地收紧下颌,随时准备伸手接住她。直到那个小女人轻快地擦干净每扇窗户,笑眯眯地爬回去,窗户落锁,他才松了口气。 下午,费里咬着钉子蹲在屋顶修补一个漏水的破洞,突然听见鸡棚传来尖叫。他脚底一滑,险些从屋顶滚下去。 “怎么了?”喘着粗气,男人冲进鸡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