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绕过沙发回到屋内,乔予笙背脊往后躺去,抬手扶住额头,还未来得及闭眼,王秀兰手里的毛毯已经盖到她身上,同时,还有样东西塞入她手里。 乔予笙拿起一看,盒子上的黑色字体鲜明,一眼便能将她眼角胀痛。 “姥姥,你这是……” “看看总是好的。”王秀兰弯腰坐到乔予笙旁边,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乔予笙抿住唇,未再说话,那盒验孕棒握在手心,沉甸甸的,几乎压断她的胳膊。 姥姥准备这个,无疑是早就担心她会惹出些祸事。 和谈枭床事方面,乔予笙向来小心,事后避孕药回回都按时服用,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这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怀孕,但为了买老人家放心,验验又何妨? 乔予笙掀开毛毯,起身走到洗手间,王秀兰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喉咙一阵苦涩。 她的孩子,竟被人给这样糟蹋…… 乔予笙坐到马桶上,贴在内裤中的卫生巾较为干净,经血差不多快要完了。 乔予笙盯了半响,又是这种情况,她已经连续三个月经血少的不正常了。 右手的早早孕,纸盒坚硬,勒得她五指关节生疼。 沉默少卿,她顶着心底那份凝重,终是将盒盖打开。 屋外的雪,凌乱的飘上阳台,王秀兰动身前去将门窗关好,霜白的发丝被阴风吹过,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拉上窗帘,王秀兰折过身,双腿经过茶几,就听见厕所传来阵塑料盆掷地的声音。 顾不得其他,王秀兰踩着拖鞋推门进去。 乔予笙顺着墙体瓷砖滑坐在地,一屁股坐进摆放在角落的洗脸盆里,王秀兰冲过去,“予笙!” 乔予笙容颜几近惨白,眼泪逼出眼眶,王秀兰想扶起她,乔予笙两腿发软,根本使不上那股力。 “予笙,别怕!” 乔予笙盯着王秀兰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涌上阵钝痛,似被针尖扎过一样,“姥姥,不可能的。” 王秀兰抱住她的头,验孕棒就在脚边,清晰的两道红杠,在灯光附着下,变得尤为滑稽。 王秀兰双手颤抖,眸底一股温热溢出来,烫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予笙,没事的,有姥姥在。” “弄错了,一定弄错了。”乔予笙侧脸靠在王秀兰胸前,双腿软跪于地,心中砌起的防线,有种轰然崩塌的窒息,“我怎么可能怀孕呢?这不可能!” 先且不说她每次都在第一时间吃了避孕药的,单就来月经这件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验孕棒也分好坏,并非每一支都准确,她觉得,事情有很多蹊跷。 乔予笙想起魏痕方才留给她的电话,她赶紧从衣兜内摸出来,照着魏痕预存的号码拨了过去。 魏痕来得很快,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王秀兰守在乔予笙旁边,寸步不离。 先前在电话里,魏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早的联系了人民医院的熟人,乔予笙几乎不用耗费多少挂号时间,就被安排进了b超室。 接近凌晨,除了偶尔能见到的几名值班人员,医院上上下下都显得非常清静,走廊的幽深一眼望不到头,王秀兰等候在门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魏痕走到角落,点起根烟,一双凤目蒙在烟煦里,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躺在b超室的床上,整个过程,乔予笙神经绷得很紧,感受着医生的仪器在腹部挪动,她备受煎熬。 有些话,想问,又不敢。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害怕会听见最不想听到的话。 检查完,医生让她在外面等着拿报告。 王秀兰拽着手里一条披肩给她披上,“别着凉。” 魏痕掐掉烟头走来,乔予笙单薄的身影就靠在b超室大门旁,暗影投射在斜侧,将她衬得更加萧条。 男人看眼她拢紧披肩的动作,抿着薄唇没吭声。 不一会儿,医生拿着单子从门里出来。 王秀兰围上去,“医生……” “到我办公室说。”冯媛的目光自魏痕俊脸上收回。 三人一道进了办公室,冯媛坐在椅子上,乔予笙同她隔了张桌子,冯媛将报告单摊上桌,王秀兰眼睛不好使,黑小的字体她瞅不清楚,“医生,写的是什么?” 冯媛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巡睃,最终定格着乔予笙的脸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