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有两样东西,让我交给你。” “什么?”她抬起头。 赵伟光自办公桌上执起份未开封的文件,和着一支录音笔,沿着茶几缓缓推到她面前,“老先生想说的话都在里面,我想,看完之后,乔小姐什么都会明白的。” 乔予笙半信半疑,她视线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两个物件,要不要拿它们,犹豫不决。 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伟光站在茶几对面,“怎么,乔小姐不敢拿了吗?” “这里面是什么?” “是你此行的目的。” “好。”她伸出手,将它们一同握在手心,“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再来向赵律师请教。” 乔予笙从沙发上倾起身,赵伟光目送她至门口,却见她静屹在原地,没有马上离开。 “乔小姐还有事?” 她转回身,再三思量后,还是开了口,“赵律师,关于离婚的案子,如果找你的话,胜算高吗?” “那要看案情的复杂程度。” “如果,”她说,“案子很离奇呢?” 赵伟光正要弯腰去拿水杯的动作僵住,他扬起视线,一瞬不瞬凝住她娇小玲珑的脸。 乔予笙捧住胸前的文件袋,“你接么?” “谁的离婚案?” “我的。” 事到如今,她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赵律师,她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宋贤说的订婚,她很想如期举行。 赵伟光听言,神情淡定,并未展现出惊讶。 “你要离婚?” “是!” 赵伟光捏着杯耳,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 “你丈夫同意吗?” “他不是我丈夫!”乔予笙话语坚定,眼见赵律师退到办公椅内坐下,她玉腿上前,同他隔张桌子,“只要你帮我打赢官司,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可是,” 赵伟光欲言又止,他杯子压住唇肉,目光有意无意瞟向她,“谈先生不会给你离婚的机会。” “你说谁?” 乔予笙杏目圆睁,腹部像是有一束阴风鱼贯而入,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们……”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屋那道门,毫无先兆的被人拉开。 谈枭躯长的身影,犹如神邸,在那一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乔予笙听见自己的嗓音从喉底爆发而出,“怎么又是你?” 谈枭来到她身旁,阳光由百叶窗纷至沓来,尽数落到他脸上,越发显得,他一对茶色眸子,幽戾且高深莫测! 他唇弧浅翘,喊道,“予笙。” 乔予笙闻言,心头咚咚似被砸了两下。 “原来你和赵律师早就串通好的。” 男人靠近时,一道暗影压在她脸上,乔予笙鼻腔沉闷,换不过气。 有一种人,生就令人甘于服从的气场,不消言语,锋利的眉眼间也掼着窒息的压迫感。 谈枭就是这种人。 她单手支住桌案,“宋爷爷的遗嘱也是你做的手脚?” “予笙,别把我想的这么恶劣。”他表情温和,神色捉摸不透,“这件事同我无关。” 乔予笙冷哼道,“谁知道。” “亲笔遗嘱和口头录音,能造假吗?” 男人侧身斜倚着桌沿,他外套微敞,白色衬衫整整齐齐扎入裤腰内,亮在腰间的黑色爱马仕皮带分割出来的玉腿,又长又直,上下的黄金比例,近乎种垂涎三尺的完美。 赵伟光适时退出办公室。 乔予笙紧咬下唇角,背部抵到棵两米高的盆栽树上,她抚顺脑后被叶子碰乱的马尾,强装镇定,“谈先生,你别再玩我了,算我求你,成吗?” “玩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