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槐之他伤了风寒,额头很烫,请李朗中来给他瞧瞧吧?”月牙儿见父亲面露不虞,生怕他不待见林槐之。 林大磊闻言,看了眼面色泛红的林槐之,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去林俊茂的房间叫醒了他,指使林俊茂请李郎中过来。 林俊茂尚在梦中,被自己的父亲提着耳朵就出来了,见林槐之果然与昨日不同,倒也没含糊,穿好衣服就直奔李郎中家里去了。 月牙儿赶紧领着林槐之回屋里躺着,并把他摁进了被窝里,让他乖乖的不要乱动。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色,月牙儿心中一阵愧疚,都是她的原因,若是早些注意到他,就不会耽误这么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加重。 林大磊见自己女儿一心一意的照顾一个男人,心中虽然不太舒服,但人家好歹是他们的恩人,如今又是病人,只好忍下了心中的不快,去了厨房。 李郎中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起来了,月娘和林夏末看见李郎中的时候,才知道林槐之病了,不免又是一番担忧,月牙儿不想家人跟着担心,便以林槐之怕吵为由,让他们自顾自的吃饭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林槐之、李郎中和月牙儿,李郎中乍一见这陌生男子,倒毫不掩饰的吃惊询问,月牙儿只好据实相告,李郎中不免一阵唏嘘,而后细细的给林槐之把脉。 手在触到林槐之的腕处时,被林槐之抽了回去,除了月牙儿,还没有人这般亲密的碰过他,他很不习惯,也很抗拒。 月牙儿便安慰了他许久,像是在哄一个孩子,李郎中在一旁看着新奇,在月牙儿的诱哄下把了脉,道:“只是伤了风寒,还有些血虚,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他底子很好,吃几副药便没事了,平时也多注意一下营养。” 月牙儿一一记在了心里,见李郎中起身要走,便拦住了他,请到了门外处说话,其实她要家里人回避,还有一事想请李朗中帮忙。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在山上生活的,倒也会说话,只是不太顺,也不喜欢交流,问他以前的事,都说不记得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看看,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有,想必也是不好的,想不起来也是福分,只是说话......能不能医治呢?” 李郎中听闻,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方才道:“这倒不急,毕竟据你所说,他这般已经有些年头了,既然会说话,那你平时多和他说说话,此为心疾,况且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山里,无人交流,语言必定是会退化的,也不知道他一人生活了多久,看他这样子,少说也得八年之久,需得慢慢来。” 月牙儿只得点头,确实急不得,送李朗中出了门。 回到房里,就见林槐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似是在等她,见她推门进来,便悄悄的松了口气,也没有问什么,全然的信赖,这让月牙儿十分的受用,也不再忍心责怪他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月牙儿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 林槐之乖乖的点了点头,受用的眯了眯眼。 月牙儿这才放心出门去了,准备刷碗的林夏末看见了她,便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月牙儿道无事,便要去厨房熬药,林夏末便要她去吃饭,熬药的事情她来便好。他们姐弟三人向来和睦,月牙儿也没有客气,便把药交给了妹妹,自己去吃饭了。 等吃过饭,月牙儿才知道药早已经熬好M.ZGxXh.ORg